,天已经黑下来,已无处可去,十分为难。
两个人忙碌,饭菜很快便做好了,他二人边吃边谈。
“大哥,你这家具还镶着雕花,真不错。”
“我是木匠,这些家具,还有门窗,都是我自己做的。除了种地,我还为别人做家具以及盖房等木工活,收入还不错,日子过得也算殷实,就是缺少操持家务的人。”
“也是,你应该续弦,也好有人帮帮你呀。”
何永安叹了口气:“我也想过,可是一想起亡妻就很伤心。我娘子不但长得漂亮,还十分贤惠,难得有她那样的贤妻。”他看了看宏霞,说道,“我看见你,便想起我娘子,你长得很像她,你二人就像亲姐妹一样。”
“是吗?唉,我怎能和嫂嫂比呀。”宏霞脸有些红,急忙说道,“大哥,好女子也不少,快找一个吧。”
“说得是,是该找了。”他问道,“妹妹,你遭受这么大的灾难,比起我来更可怜,今后打算怎么办呀?”
杨宏霞摇了摇头,眼含泪水,叹息一声:“我能有什么办法,回家等候相公吧,但愿我夫妻俩能尽快团聚。”
“他被有钱有势的高家抢去,还和高家的千金小姐成了亲,怎么可能放他回来呢,你不是要空等一场嘛。依我看,妹妹还是另做打算吧。”
“唉,我和相公的感情,就如同你们夫妻一样,我们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都难舍难分呀。不管怎样,我宁愿独守一辈子,也绝不负他。”说着,她流下泪水。
何永安有些感慨:“妹妹是好人呀,只是苦了你。我还是想劝劝你,已经摊上这种事,还是想开一些吧,今后的日子长着呢,总要往前看,不能这么愁苦下去。一个女子独孤一生,比单身男人还要艰难困苦,地里的活计,家里家外的事情,会把你拖垮的。妹妹,不如再找一个可心人,免得受苦受穷,生活也能快乐一些。”
“唉,大哥不要说了,妹妹今生除了相公,决不再嫁,即便独自一人,也要苦守一辈子。”
何永安心绪烦乱,不时为杨宏霞的不幸遭遇叹息。
宏霞忽然想起那件棘手之事,试探着问道:“大哥,今夜怎么……怎么过呀?”
何永安很怪,说道:“还能怎么过,睡觉呗,特别是你,不但
劳累一天,还受到惊吓,更应该好好歇息。”
“我是说……是说,这一间屋子,如何睡呀?”说完,她脸有些红,心嘣嘣地跳起来,低下头去。
何永安明白了,笑道:“原来是为这件事呀,这样吧,你睡床上,我在桌子上对付一夜吧。”
杨宏霞着急了,红着脸说道:“这……这……大哥,你给我找个邻居家住一宿好吗?”
“噢,我明白了,其实我也没有多想,是怕你在陌生的地方有些畏惧,想给你作个伴而已,看来有些不妥。好吧,你睡在这里,我去邻居家住一宿,更方便一些。村子里比较安全,我把屋门院门都锁好,你不用害怕。”说完,他看了看宏霞,无声地笑了。
宏霞也笑了,不安的心随之放下来。
夜深了,杨宏霞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宏清哥哥是心中最大的痛。
她想到此时自己的相公正和高家小姐相拥而眠,便感到揪心地疼痛,既无奈又无助。她没有能力改变残酷的现实,只能被无情地折磨,哀叹落泪,忍受撕心裂肺般的伤痛。
“唉,何永安说的没有错,哥哥已经和高小姐拜堂成亲,同床共枕相拥缠绵,是实实在在的夫妻,高家是不会放他走的。哥哥怕是回不来了,今后只能独自过一辈子,这一生可怎么度过呀?爹,娘,孩儿为什么如此命苦呀……”她泪水流淌,哀叹不已。
房间里静悄悄的,不时有了叹息声和悲泣声,扰动了夜色中的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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