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我了,妹妹,你过得怎么样?妹夫对你可好?”
“好什么呀,刚过门的时候还行,现在他整天不在家,还时常在外面过夜,家里的事情什么都不管,哪是个家呀。”
“妹夫在忙什么呢?要是需要帮手就来叫我,自家人干活也能放心。”
“他是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除了吃喝嫖赌,哪有什么正经事,要不是靠留下来的祖业生活,跟着他早就喝西北风了。”
“唉,妹妹受苦了。妹夫也许是年轻的缘故,年龄再大一些可能就好了。”
“他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嘛,这辈子不会改了,只求他不要打我就行了。”
王文宝一听很生气:“怎么,他还打你?这还了得,明天我就去找他。”
“哥哥不要费心了,那是一个畜生,哪能听你的。还好,他不经常这样。”
“那也不行,我必须找他理论,有事可以讲清楚,绝不能动手打人。”
忙完活计,刘文玉又和哥哥说了一会儿话,便提着豆腐告辞回家。
王文宝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既怜爱妹妹,又很无奈。
他想起义父,眼里有了泪花,要是没有义父收养,无微不至地关怀,他这个流浪儿哪会有今天呀。
王文宝小时候没有正经的名字,人们都叫他石头。他两岁的时候就没有了父亲,六岁那年母亲又病故。家里本来就穷得叮当响,一个年幼的孩子又没有亲友投靠,没有办法活下去。
从此,他离家出走讨要为生,日子艰苦自不必说。
石头小小年纪到处流浪,四海为家,过了今天还不知道明天身在何处,会有什么事情在等着自己。一个小孩子吃穿都没有着落,也不会想得那么长远,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这一天,石头来到一座县城,因为难于讨要食不果腹,又感风寒病倒在街旁。人们有的看了看他又离去了,有的一边议论一边叹气,没有人管这个衣衫褴褛的要饭娃。
这时,有一辆马车停下来,从上面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看了看昏睡的孩子,问明情况后,便把石头抱到车上,然后去找大夫医治,又买了几副药才出城回家。
这位男子就是刘文玉的父亲刘清波,来到县城买些日常用品,见到了这个无家可归的病孩子。
刘清波眉头微皱心生怜意,这个孩子如果不及时救治,性
命也难保住,急忙去找大夫医治。他见孩子无依无靠,丢弃不管还是难活,便把石头带回清河庄。
经过几天医治调理,又吃上了饱饭,石头的身体和精神恢复过来,和平时一样活蹦乱跳。他穿上了刘清波买来的新衣服,显得更精神。
小女儿文玉整天哥哥长哥哥短地叫着,跟着他玩耍,很高兴。
刘清波也很高兴,几天来一起生活,对石头有了感情。他尽管喜欢,也不能把石头留在身边,打算过几天送回家去。
他问道:“孩子,你家在哪里呀?”
石头摇了摇头:“我没有家。”
“你爹娘呢?”
“都死了。”
刘清波叹了口气,一边爱抚石头一边说:“好可怜的孩子呀,那……你想去哪里呀,可有亲戚?”
“不知道去哪里。”石头还是摇头,目光里有了不舍和渴求的神情。
刘清波娶过一房媳妇,一直没有生养。娘子病故后,他又续了弦,哪知妻子生文玉的时候得了产后风,不久又离他而去。
刘清波受了如此打击,再也没有心思娶妻,独自一人艰难地抚养文玉,实在不容易。
他见石头是个乖孩子,又很懂事,有心收留:“石头,今后你和妹妹一样,也叫我爹爹,可愿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