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边。
就听到他说:“嗯……我是。”
“怎么?好,知道了。”
简短的几句话,对方就收了线,我默契的将电话拿下来然后放进他的口袋里,问他:“怎么了?”
但半天也没有等到他回话,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底有隐约的怒气,看得我心头一凉,但我还是试探性的继续问:“怎么了,到底?”
过了良久,他才掩下怒火,尽量平稳着情绪跟我说:“刚刚是助理给我打电话。”
我配合的“嗯?”了一声。
他继续开口:“他告诉我,说对方当事人同意撤诉了。”
我立马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心里又开心又心虚,开心这件事总算圆满解决了,心虚陆与之肯定猜到我去医院了。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便是质问我“所以你去道歉了?”
我装傻着打哈哈:“你在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明白。”
“我是说,你去医院找他们道歉了,然后他们就同意撤诉了,是这样吗?”陆与之一句一句,步步紧逼,我感觉下一秒我就要窒息了。
我不敢看他,也不敢抬头。
又过了很久,他像说给我听,又像是喃喃自语:“你终究还是觉得我是个废物。”
我的眼泪,立马跌出眼眶,汹涌而出,我背过脸,不让他看见,但我感觉得到,他灼热的目光在我身上停了很久很久,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最终慢慢冷淡下去,然后消失不见。
那天晚上,我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我跑了好久好久才到陆与之的家里,那时候的我好痛苦,心痛的快要死过去,但陆与之关着房门,不理会我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敲门声。
“与之,你开开门好不好。”
“与之,我想见你,我好害怕。”
“与之,我求求你了,你开下门把”
“……”
我在门外哀求了很久,我跪在门口,直到整个膝盖都在抽搐发麻,喊到整个嗓子干哑到发不出声,到最后我连拍门得力气都没有了。
最终我瘫软在陆与之的门口,我知道他就坐在与我相对的门边上,看着我一步步崩溃,但他不出来,他怎么也不肯出来。
于是我对他用了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
“陆与之,活该你一辈子自闭症。”
“陆与之,我讨厌你,我恨你,你这个懦夫。”
“陆与之,你这个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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