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京城,陈淼家。
陈淼正在院子里打拳,老猫魁斗趴在房坡上伸懒腰,时不时斜眼瞥一下,又懒洋洋的闭上眼睛。陈局打的是军体拳,动作标准利落,看上去她的筋肉依然有着年轻人的活力,但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其实真的开始老了。从前的她打起拳来是轻盈敏捷气不长出,而现在不但动作刚硬了许多,连气息也沉重了。
她打完了拳,取了条毛巾擦擦汗,然后从冰箱里将昨夜冷藏好的白条鸡取出来一刀两断,直接丢到房上。嘴里抱怨道:“小畜生,好不容易闲暇两天也不让我消停,还要伺候你这小东西,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不自己去捉老鼠吃?天天赖在我家里算怎么回事?”
老猫叼着鸡肉,三口两口就吃了个皮毛不存。嗖的一下跳到侧房上,对着远处巷子口方向发出喵呜一声,然后神态傲娇的一跃而下,理所当然的跳到了正准备出门买菜的陈淼怀中。
老猫分量不轻,陈淼嘴里抱怨着:“懒猫,喂不饱还闲不住。”眼神里却有着身为长辈似的宠溺。
街口,一个银发老者正蹲在小广场上耍猴戏。原则上京城是不允许这种人活动的,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是领工资干活儿的城市综合执法人员。
那猴子约莫二三十斤的体态,通身火红,唯独头着,冲陈淼所在方向一抱拳,道:“乘着兴趣,接下来再给各位演一个白狮救主的节目,请这位高人朋友再品鉴品鉴。”
陈淼性情向来刚硬,她已经瞧出眼前这江湖艺人不一般,却对自己的安保力量深具信心,倒要看看对方想耍什么把戏。所以安静的看着。老猫魁斗拉了几下见她不肯动地方,就只好蹲踞到她身前脚下,警惕的看着。
老者再取出镗锣,急促的敲起来,那猴子闻声而动,跑过去拾起双锤又耍弄起来。随着锣声越发急促,那猴子练习的范围也不断扩大,围绕着场地将锤子扔的高高,又轻轻接住,看起来险象环生,逗的四周人纷纷避让。
突然,锣声一顿,那猴子将锤子高高丢起,却似乎不小心丢了个抛物线来,直接砸向了人群中位置突出的陈淼。
人群哗然,惊悚躲避。
老猫魁斗凌空跃起,阻挡锤子砸向陈淼。就在此时,一条白影突然跳过来,正是那白獒巨犬,将陈淼扑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咬住了陈淼的衣领。
卖艺的老者大叫不好,举着手里的木杆子作势过来打狗。却忽然间以他为中心爆发出一大团白色烟雾来,将四周围的视线阻挡的严严实实。
当烟尘散尽,负责暗中保护陈淼的外事局特工们冲过来的时候,场内已经只剩下满嘴猴毛和血迹愤怒不已的老猫。
场子里有个地下井盖,对方早预备好从这里逃走,有人在下面接应,老猫追过去的时候盖子已经合上,它被那灵猴缠住,追之不及,气的一个劲的用力挠着井盖子。
......
李牧野在回京的路上听到陈淼失踪的消息,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关心则乱,向来临危不乱冷静如冰山的小野哥几乎一下子就乱了方寸。一回到京城便急匆匆赶到陈炳辉的办公室。
陈炳辉的心情同样急迫,但他毕竟身居高位,不可能如小野哥那般任性意气。而且他是第一时间得知消息的,在经过最初的愤怒和担忧后,他已逐渐冷静,正在用相对理性的方式面对这个大问题。
陈淼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对共和国谍报界而言,她不但是功臣,更是知道无数辛密的重点人物。她的失踪意味着不计其数的谍报特工人员将要面临不可预知的风险,更意味着许多正在进行的调查,卧底等工作都要立即停下来。而对于陈炳辉和李牧野而言,她还是最重要最敬重的亲人。
李牧野方寸已乱,心里头明知道这样不对,却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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