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两点钟,小野哥从噩梦中醒来就睡不着了。梦见娜娜了,她多年前出国后就下落不明,在梦里,李牧野看到她出了车祸流了很多血,眼看着奄奄一息,当时急的恨不得用自己去代替她。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已泪流满面。
灯光亮起,看到陆建‘波’打着地铺睡在‘床’下,过去将他踢醒,道:“老陆,醒醒吧,别睡了,起来陪我说会话。”
陆建‘波’‘揉’着惺忪的睡眼,一下子还没搞清楚状况,坐起身环顾左右,忽然发现自己睡在地毯上,随即才醒过味儿来,打了个哈欠,不满的:“你他吗大半夜不睡觉,又要闹什么鬼?”
李牧野道:“我头疼,睡不着了,你去给我整杯酒,咱俩聊聊。”
“你是病人,不是我祖宗,不打听打听去,我陆建‘波’这辈子伺候过哎,我去,我去还不行吗?”陆建‘波’迅速起身,捂着腰,咬牙切齿道:“傻‘逼’,你也就剩下这点打人的能耐了。”
酒来了,满满一大瓶子,这货顺便还拿了一大袋子牛‘肉’干。
李牧野盘坐在地毯上,看着哈欠眼泪的陆总,道:“你这‘精’气神真不怎么足,就你这身板没人坑你,也干不成多大事业。”
陆建‘波’没好气的:“你龟儿子让老子睡足了自然就‘精’神了。”
李牧野道:“你是不是以为白天那件事过去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陆建‘波’打了个‘激’灵,立即强打‘精’神坐起来,赔了个笑脸,道:“我哪敢啊,我这老命攥在你手里呢。”
“你心里头有数就好。”李牧野道:“我他吗得的是失忆,不是真成了傻‘逼’,你要是敢跟我耍滑头玩‘花’样,老子随时随地都能捏死你。”
陆建‘波’一脸苦相,自己给自己来了个耳光,哀求道:“我刚才就是睡糊涂了,一下子没回过神来,忘记了自己身上的‘毛’病,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能撑船,千万别跟我计较。”
白天的时候李牧野虽然答应他和平解决了那点纷争,但条件却是要吃住受用他一些时日。小野哥虽然失忆了,但有些融入骨髓的东西却还没丢,比如控制人的本事。这姓陆的是典型的怕死小人,想让他心甘情愿接受摆布是不可能的,对待这种人就得用点特殊手段。于是就用截脉的手法伤了他的手太阳经,让这厮左手腕上结了个疙瘩,警告他说,只要这疙瘩走到心脏,他的老命也就到头了,世间懂得化解之法的只有小野哥自己。
在以前,小野哥只会打‘穴’截脉的伤人杀人的手法,这次清醒以后,忽然发现自己在力道掌控和对人体了解方面都提了一个档次,像这样截断他的经络气脉流通之术,已可以轻易施展出来。
陆建‘波’这货也算有些见识,知道这世上有这么一群人是懂得一些特殊手段的,只是没想到李牧野也是这类人。眼见手腕莫名鼓起个包来,顿时对小野哥高山仰止,深信不疑。
李牧野从梦中惊醒,忽然来了聊天的兴致,想起许多问题打算像陆建‘波’请教。
现在的李牧野就像一个掌握了极高生存技能的少年,记忆是需要不断挖掘的宝库,新的经历和感悟同样在促进小野哥进化。从十二月中旬在雅库茨克出发,一路南行,走了一个多月才回到煤城。这当中经历了许多事,对唤醒回忆没有多大帮助,却让苏醒后的李牧野对世界对人生有了许多新的认识。
他身上没钱,也没想过乘坐任何‘交’通工具,绝大多数时间里,都好像野人似的走在荒野中,只偶尔才会跟人打‘交’道。
在远东的涅林格,他曾经得到一户华裔垦荒粮农的热情招待,一对陌生的夫‘妇’像对待儿子一样关心照顾了李牧野三天,甚至还邀请李牧野跟他们一起踏上回家过年的列车,可是就在他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