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道:“李奇志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惜草莽中埋没的太久了。”
“锥藏于囊,露锋芒是迟早的事情。”李牧野道:“他是个刻苦的人。”
“他这几年帮太平会做了许多上台面的事情。”陈淼道:“黄永昊是一个很纯粹的人,属于冲锋陷阵型人才,并不擅长统领一方,李奇志不但是智囊,还是知变化懂平衡的帅才,太平会也是遇到他以后才开始快速发展的。”
李牧野道:“他还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典型的大白脸,想怎么画就怎么画,但你永远难见他本色。”
陈淼笑了笑,道:“每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都需要这样的人,你呢?你跟他学了那么久,学到了什么?”
李牧野道:“我不成,他是真正的枭雄,我只是个江湖混混儿,胸无大志,人生缺乏长久规划,而且太喜欢冒险。”
陈淼道:“你是个挺好的孩子,如果你不是李中华和江雪茹的儿子,我也许不会给你制造那么多麻烦。”
“您跟李中华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李牧野道:“为什么他一直在矢口否认那件事,您却一口咬定他是害死你丈夫和儿子的间谍?”
“他就是苏联间谍!”陈淼咬牙切齿道:“而且我跟他之间的仇恨也没有你所知道的那么简单。”
“反正没事,您就跟我说说呗。”李牧野道:“咱们把话说开了,彼此增加些了解和互信,今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合作。”
“你这么想听,我就跟你说说。”陈淼流露出回忆之色:“我丈夫出事那年的前一年,特钢厂当时正在搞一个航天工业攻关项目,那时候白云堂一直在跟克格勃秘密合作,李中华是白无垢推荐加入苏联间谍组织的,我们当时已快要把他锁定了,可却在紧要关头,负责核实他身份的办案人员遭遇了一个极大的不幸事件。”
她说到这里黯然一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
李牧野道:“时过境迁,再大的不幸也已经是过去了,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个负责人被人镪奸了。”陈淼轻轻冷笑,道:“作案者身手高强,已然具备大宗师水准。”
“怎么判断出来的?”李牧野隐约猜到了一些事。
陈淼道:“因为那个负责人的丈夫本身就是个低调的习武天才,他的双胞胎弟弟号称江湖近三十年第一天才,却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天赋悟性丝毫不比弟弟逊色,但在那天晚上,他却被作案者打成了重伤,以至于后来才会被一辆卡车给撞死!”
李牧野已经知道负责人是谁了,也知道她怀疑的作案者是谁,但还是问了一句:“您怀疑作案者是李中华?”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陈淼咬牙道:“虽然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找到证据锁定他,但我知道那件事就是这畜生做的。”
难怪她这么恨李中华,这样的仇恨才真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还能说什么呢?除了对您的不幸深表同情外。”李牧野叹了口气,暗骂李中华比小野哥还他吗荒唐无耻。
陈淼道:“还有更不幸的呢。”她顿了一下,才又道:“那个负责人的丈夫的脊柱被打伤,损了子孙经络,失去了某方面的能力,可那个负责人却在不久后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唉我去!李牧野听到这里更加惊讶,同时还有几分羞愧。李中华这件事做的太损了。
陈淼道:“那负责人本来坚决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但是她丈夫是个宽厚仁善的人,坚决认为孩子是无辜的,在他的坚持下那个孩子被留了下来。”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流露出温暖之色,继续说道:“女人虽然没办法接受这孩子的来历,却也没办法抗拒身为母亲孕育生命带来的感动,所以尽管抗拒,孩子出生后女人还是拿出了全部的爱来对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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