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灰头土脸,绿裤红袄上挂着一串串破口袋,酥胸半露,淝臀若隐若现,穿着十分大胆前卫,看不出实际年纪,也分不清男女的怪人走出人群,阔步来到石台前,没有走梯子,而是看起来十分笨拙的攀爬上去。
只见这人手里拿着根紫藤木做的拐杖,一步三摇走向全神戒备的赵震北,道:“嫩个鳖孙,是嫩自己下去呢,还是让俺费些手脚把嫩踢下去?”
赵震北冷笑不语,他解开衣襟,亮出腰间三把飞镖,同时双手从后腰出掣出一对寒光闪闪的三尖匕首钺。
这种小奇门武器十分罕见,环手为月,前面有三个凸出的锋芒刀尖,可刺,可划,可钩,还可挂住对手兵刃。在冷兵器时代,堪称杀人利器。而他腰里别着的三把飞镖则是典型的斤镖,十六两一柄,功夫练到了,二十丈内既可以打灭香头,还可以刺穿三寸厚的木板。
李牧野悄然对身边燕鸿飞问道:“能看出这怪人是什么路数吗?”
燕鸿飞眯着眼看着,道:“应该是白云堂麾下红莲庵一脉,这个人练的是剑,也会打暗器,身上那些口袋里全是零碎。”
李牧野已经习惯了这盗门老江湖的渊博,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又问:“你觉得谁能赢?”
燕鸿飞道:“不好说,二人都有外科手段,不能简单以实力决断胜负,你还是好好看着吧,如今这年月在国内基本看不到这调调了。”
李牧野道:“我到现在都觉得像做梦似的,以前跟着千门一位师父在国内行走江湖,接触的都是些车站码头酒肆茶寮里撂地摊闯码头的小把戏,像这样精华荟萃高人擂台斗法较量生死的情景还是第一次见到。”
燕鸿飞道:“其实就是比街头斗殴高端一点点,骨子还是一回事,都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江湖人都是为了某个目标,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万里迢迢来到这里,眼中就只剩下目标了,你既已深入江湖便要尽早适应这种纷争,说不定哪一天你也会成为这种级别纷争的主角。”
李牧野躬身施礼道:“燕老兄有好为人师之德,诲人不倦,李某今日蒙你指点,可谓大开眼界了。”
燕鸿飞道:“你是霍大哥看重的合作伙伴,我多提点你一下也是应当的,客套话不必多说,台上要分出胜负了。”
二人对话不过一两分钟的事情,台上却已经发生极大变化。
赵震北死了。
那出身西北红莲庵的怪人忽然拔剑,赵震北以双钺招架,二人只斗了两个回合,赵震北发现难以取胜便卖了个破绽跳出圈外,怪人知道他要放飞镖,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提剑追击,赵震北连发三把绝命镖,眼看着悉数命中怪人。却不料怪人安然无恙,宝剑一顺,便将赵震北抹了脖子。
陈庆之在下面看的真切,不禁面色一变,对孙德禄问道:“孙老祖,这是什么意思?”
孙德禄神态坦然,道:“这些人恩将仇报前来截杀无暇堂主,其中尤其以这个赵震北最坏,杀了也好。”翻眼瞥了陈庆之一眼,问道:“怎么?年轻人,你觉得我们做的不对?”
“庆之不敢。”陈庆之道:“各位元老为白云堂立下汗马功劳,老祖们见多识广,做出的决定自然是比庆之高明。”
那怪人一剑杀了赵震北,看来意犹未尽,留在石台上没下去,哑着个脖子对那些问道:“还有哪个要为虎作伥与白云堂作对的,不妨上来跟老娘比划比划。”
“我来会会你!”人群安静了一会儿,有人挺身而出走上石台,却是个年轻的后生,身材纤细高挑,肤色黝黑,平头短发,相貌平庸,穿了一身猎装。径直走到怪人面前,道:“我是用枪的,你身上的钕磁能收赵震北的飞镖,试一试能不能收了我的子弹!”
怪人咧嘴一笑,道:“那还要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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