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级,位置却比之前还重要。
李牧野是在北上的火车上看到这则消息的。车和房子都留给了王红军代为照管和使用,李牧野孤身一人踏上了北上的列车。这一趟的目的地是满洲里,据说那座边境城市跨国贸易十分活跃,美元兑换相对煤城要方便也安全的多。
暂避风头,兑换钱币就是此行的目的。
装钱的大拉杆箱就斜靠在床边,卧铺里其他三名乘客分别是一个对面铺的一个老人,对面上铺的学生妹和自己这边上铺的中年汉子。李牧野仔细观察过这三个人,老人像是个文化人。学生妹一脸痘痘却不怎么青春,明显是中了的毒有点未老先衰。上铺的中年汉子一看就是经常出差坐火车的主儿,准备十分充分,上车后不是喝就是吃,还是个烟鬼。
九月的东北依旧是酷暑难耐的天气,卧铺车厢里的味道十分动人。
中年汉子的黑猫香烟和酱熏猪蹄,青春痘学生妹的例假,老先生最干净,睡觉都不脱鞋,可惜后半夜睡的太沉,不知不觉蹬掉了,车厢内顿时像多了一坨屎。李牧野的鼻子特别灵敏,捂了两个枕头也挡不住这龙蛇混杂的味道一个劲儿的鼻孔里钻,又通过嗅觉神经传导到大脑里,终于反射出作呕的感觉。
三千里地,两天半的车程,这才只是第一天。李牧野就这么昏昏沉沉熬到了天亮。
大清早,对面上铺的青春痘在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完成了一个难度系数颇高的私密动作。其实她的一切动作早被特意早起洗漱如厕归来正在假寐的小野哥了如指掌。
同样的动作,若是孟凡冰那骚娘们儿做出来,就会给人一种香艳刺激的感觉。
上铺的中年人在寻摸打火机,这厮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打火机已经在后半夜被睡不着的小野哥丢到窗外。对面铺的老先生也醒了,看到自己的鞋子落在地上,顿时惭愧不已,连声向其他人表示歉意,看来老先生非常有自知之明。
中年人说,都是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青春痘则有些耻于表达意见,她从上车进到这个卧铺车厢起便一直埋首不语,像一只受惊的鹌鹑,根本不敢发表意见。睡觉之外便是在那里抱着个诺基亚3210手机发短信。
这手机李牧野去年的时候也曾经有一个,后来被王红军的一个小弟借去客串瓶起子,话筒进了啤酒后失灵了。用这手机发信息只能发拼音字母,并且连标点符号都没有。真不知道另一端读她信息的人是什么样的奇才。
中年汉子实在找不到打火机,先前又喝了太多啤酒,终于躺不住放弃了起床烟儿,从铺上爬下来直接奔了洗手间。老先生在床下拉出提包翻出洗漱用具,抬头问李牧野:“小伙子,你不去洗漱吗?”
“我起的早。”李牧野低头收拾床铺,头也不抬。
必须换个座位了。
李牧野有些后悔买了卧铺票,原本想图清静,人少是非少,舒舒服服睡两天就到地方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外面的车厢人多手杂其实眼也杂,这里头看似肃静,可很多时候却总有不得不离开的原因,而让大拉杆箱经常陷入无人看顾的境地。可是总不能不吃不喝不上厕所呀!
中年汉子从厕所回来,没有弄到打火机,嘴里叼着烟,五脊六擞的样子。在车厢里转了一圈儿,问李牧野:“老弟,你从来不抽烟吗?”
李牧野没搭理他,用手指了指青春痘,又指了一下车厢里不准吸烟的牌子。
中年汉子不以为忤,反而眼睛一亮,道:“这么说你是抽烟的,那你一定带了火机吧?”
李牧野道:“前面车厢里有卖的,你自己去买一个。”
中年汉子不悦道:“远水不解近渴,规定是八点钟以后才有流动贩售车,实际上得九点左右才出来,我这不是憋急了嘛。”说着,竟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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