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套行头能赶上太子册封大典,绝对不可能是什么织工绣娘不眠不休赶制,肯定是早就预备好的,我能领会这一片心意,但领情不代表我稀罕。”
“总而言之,只此一次,没有下回!如果皇上还想着册封我一个公主当当,那以后宫里我也不去了!他和太后娘娘老人家要看我就自己出宫好了!”
侍立在太夫人身边的李妈妈轻轻吸了一口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大小姐到底是大小姐,念头通达,换个公主也不想当!
而太夫人见九娘立时三缄其口,她顿时摇头笑道:“好吧,莹莹你把我和你娘能说的全都说完了,那还能说什么?既如此,你明日还是穿平时正旦冬至又或者太后千秋节你去清宁宫行礼的那一套行头吧。虽说是借了我和你娘的一品,但到底是你穿惯的!”
“还是祖母和娘好!”朱莹顿时喜笑颜开,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而等到她步履轻快地离开了庆安堂,看也不看那一套别人求之不得的公主礼服,太夫人就摇摇头对九娘说:“你亲自对莹莹他爹和大哥去说吧。这丫头心正,眼亮,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
“所以她才是独一无二的莹莹。”九娘满脸都是笑容,她却是看了一眼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九翟四凤冠,屈了屈膝便告退出去。
等到房中的朱泾和朱廷芳父子从九娘口中得知朱莹收了宫中赐下的礼服,明日却又不肯穿,两人彼此对视了好一会儿,朱廷芳就笑道:“看母亲这样子,应该是赞成莹莹这么做的?我也是。不管过去如何,现在如何,将来如何,莹莹都是我妹妹。”
朱泾瞅了一眼一旁的长子,想到人从小都最护着朱莹,他面色冷峻,但说出来的话却破天荒地不大恭敬:“皇上儿女够多了,莹莹也素来亲近他,今天这实在是多此一举。”
九娘从丈夫的话语中听出了浓浓的吃醋味道,不禁为之莞尔,随即就声音轻快地说:“总之,不穿就不穿,却也得和皇上事先打个招呼。”
虽说册封太子的正日子是十月十五,但十月十四这一天,诸多事务就已经进入了紧锣密鼓的准备阶段。从奉天殿中提早安设的香案、宝案,到出席这一日册封大典的各种官员的位置,礼部和锐骑营直接就忙了一个通宵,却是为了确保每个环节都不出纰漏。
等到次日清晨,天还没亮,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的四皇子就被蒋妃亲自从被窝里拽了起来洗漱。他原本还有些恹恹的,用冷水洗了脸之后,这才总算是精神了一些。可等到青衣纁裳的衮冕穿在身上,他顿时晃了晃脑袋,只觉得很不舒服。
可他就是再熊,也知道今天不是使性子的时候,只能一面打哈欠,一面拼命填肚子。只不过大典上没时间给他去净房出恭,因此哪怕噎得慌,他也只能竭尽全力胡乱吃点干的垫肚子。等亲自打灯笼的蒋妃把他送到了宫门口,见司礼监随堂吕禅赫然等在那,他就没睡意了。
“吕公公?”
“皇上吩咐,今天奴婢随侍四皇子,也好拾遗补缺。”
嘴里这么说,但吕禅很清楚,所谓的拾遗补缺也就是到列班为止,因此一路上反反复复对四皇子说着各种礼仪程序。结果,他还想抓紧时间再说一遍,四皇子就烦了。
“礼部呈送的册封东宫大典仪制,我都在父皇那儿看过,背都会背了,哪里就会出错?少瞧不起人,三哥这么重要的日子,谁捅娄子也不会是我!你有功夫在这和我耍嘴皮子,还不如去看看楚宽眼下如何。他这结实得如同一头牛似的,居然也会生病?”
吕禅被四皇子说得简直唯有苦笑,却还不好驳斥——毕竟,这次害得四皇子挨了一顿戒尺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司礼监这点事。于是,他只能姑且闭嘴,直到远远看见宗室那队伍,他方才忍不住说道:“四皇子,之前的事情,楚公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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