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天空之下,无边无际的彼岸花海中,叶笙孑然一身静静地站着,双目透着几分木然。
无论看向何处,双眼都充斥着血色,好像除此之外看不到其他的色彩了。
抬步缓缓地朝一个方向走去,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耳边似乎有很多人在说话。
她凝神去听,好像听清了又好像没听清,总是都是些咒骂指责的话。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正用无比失望的眼神注视着她,口中似乎念念有词,但是听不清楚。
身影越来越多,用着许多种不同的目光注视着她,却让她十分不适,因为几乎没有善意的。
看着那些身影的面部开始扭曲,并渐渐变得阴邪怨毒,她还没想明白这样的变化是怎么回事。
原本血色的天边出现一条黑线,并且越来越粗,等到黑线蔓延到近前,才发现那是由诸多密密麻麻堆挤在一起的黑色小虫汇聚而成。
背脊陡然一凉,她想要躲避却发现周围全部都是,根本避无可避,想要攻击却又发现自己什么技能都用不出来。
甚至双腿仿佛黏在了地上,一时动弹不得,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黑色的蠕虫爬满了全身。
浑身都有刺痛传来,那些黑色蠕虫似乎在从她体内汲取着什么。
恶心厌恶在心头翻腾,却在无从挣扎之下变作了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血丝已经遍布双眼,那种死寂木然渐渐沾染上了疯狂,化为了极致的仇恨。
身上的黑色蠕虫纷纷掉落,青筋暴起,面部表情变得狰狞。
抬步踏出,一抹黑色从脚底蔓延出来,这与那些蠕虫的色彩不同,是无比纯粹没有任何斑驳的黑。
那抹黑色所过之处,彼岸花纷纷枯萎凋零,落入漆黑之中再无踪迹,黑色蠕虫们想要逃跑,但远不及那抹黑色的速度,转瞬也化为了齑粉。
没过多久,就连血色的天空都不复存在,就只剩下了那纯粹的黑色。
不对,还有叶笙,她的手掌上也出现了黑色,然后她便看不见那只手掌了。
仿佛能吞噬万物的黑色连她都不放过,从手掌开始,蚕食着她。
叶笙骤然睁开双眼,捂住有些胀痛的脑袋,长长呼出一口气。
这样的梦境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而且每次都不太相同,总之各式各样的虫子是没少过。
每梦到一次她灭掉巫族的心就更为急迫,可惜还没到青玄和归鸣开战的日子。
而且这一次的梦境有点诡异了,叶笙揉了揉额头,现在回想已经有些许记不清了,但她还是感觉有些古怪。
这个梦境,莫名的让她有些不安。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又为什么会有这些噩梦,她曾经的经历吗?
但残缺记起的记忆里,却能得知自己的身份与实力好像都挺高的,怎么沦落到那种地步去的?
失忆之后,就这么难想起来吗?
又叹了一口气,叶笙翻身起来,拉开营帐,正巧一队巡逻士兵从不远处走过,她敛眸掩去眼底的阴霾。
梦境有些压抑,醒来后也总有段时间心情都不太好,甚至会有不少的负面情绪滋生。
可是她有时候急切的想要回忆起那段记忆,努力去回忆梦境刺激自己偶尔也会有些其他的画面出现,但之后不知为何,她就不敢回忆下去了。
会有一种从心底升起的凉意,让她有些惧怕,从而不敢回忆下去。
可是那时的遭遇都已经在梦境里见识了,她也没有如何惧怕,那么惧怕的到底是什么?
死都死过不知多少次的自己,说实话也不怕死了,只是不甘心枉死,那么还有什么让她惧怕的呢?
叶笙想不通,也曾追问过狱穸,然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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