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儿子认为不可,虽说此时圣上迁都,像是有机可乘,但圣上迁都定留任大批军马,而我吕家虽掌管一军,但与其余几军相比,还是无异于以卵击石啊!”裴珉已二十有一,乃是裴原的大儿子,如今已算得是裴原的左膀右臂。
盛先生手执羽扇轻轻摇晃,“在下认为,世子说的甚对,在没有确切的把握下,不若静观其变,以免连王爷如今的基业也荡然无存。”
盛先生对面端坐的裴是却面无表情,正襟危坐不言语,他现年才十四岁,父亲已让他在旁听他们之间的谈论,但是发表自己的意见还是贸贸然了些。
荀先生怒目而视,“盛先生此言差矣,若古往今来所有承建大业之人,均举棋不定,优柔寡断,怕是都成不了事,当今的圣上亦是如此!当今圣上的帝位也是其当初破釜沉舟得来的!”
“诶嘿,荀老头,你这就有些激进了,当今圣上是得到了帝位,但这位置若要稳当,如今也不至于迁都啊!照我说,就算圣上迁都之后,这帝位也不会安稳,暗地里还有不少人也在觊觎那个位置呢。”盛先生竖起食指向上一指,所有人均知他所指何位。
荀先生还想再说,被裴原挥手制止了。所有人皆闭嘴不言,留裴原认真思考。裴原握拳,想到另外几批不由自己掌握的军马,终于做下决定,“盛先生说的甚有道理,如今举兵攻克,还为时尚早,不若再等一等。”
一旁的裴是听闻此言,眉头微蹙,终是没有忍住,拱手道,“父亲,儿子也觉得如今机遇尚且难得,如果错过怕是再无机会了。”
裴原起身拂袖,双目炯炯,“是儿,你如今年纪尚幼,为父虽认可你勇于发表自己言论的勇气,但你很多局面还看的不全面,现在是不能如此这般做的。”
随后走至门口,“我意已决,此事不可再议!”深吸了口气,劝诫自己不可操之过急,免得适得其反,大踏步离开。
“王爷,王爷!这,这——”荀先生起身想要留住裴原,但裴原走的实在太快,转身就没了影子,荀先生跺脚嗟叹,“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失不再来啊!”
一旁的盛先生却晃着手中羽扇,慢悠悠从他身边走过,满脸嬉笑道,“荀先生真老当益壮也,没成想您老年纪虽大,仍如此有血性,吾等甚服!”随意的冲荀先生拱了拱手,盛先生晃着离开了。
荀先生气急,愤怒的甩了甩袖子,“不可与尔等共语!”扭头回房了。
如今裴原书房只留着他的两个儿子,裴珉和裴是,裴珉冲着裴是挑眉,勾起一边嘴角邪笑道,“二弟你还小,有的事情还是不要掺和的好。”说着竟还伸手拂乱了裴是的头顶。
裴是冲着裴珉瞪眼,裴珉却朗笑着离开了。
见裴珉的身影转过门口,裴是愠怒的锤了桌角,仔细瞧他面部就能发现,他虽小小年纪,眉心竟有了竖纹,裴是如今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童,荀先生曾与他讲过,当今圣上举大业时,曾号称自己是前朝皇室血统,但已经是出了五服的人,不过冠了皇室姓氏的人,现在也能成了皇帝,而他裴家虽是外姓,论起血统不比这人更接近皇室血统吗?
裴是甚是不服,如此年轻的他已经知道父亲放弃这次机会,怕再难有机会,隐约还明白了些,若自己父亲不举兵造反,他们裴家会有什么后果!
现在的九五之尊也是个神人,当初的废帝重臣——荆佩,借行宫设鸿门宴宴请与废帝乃是姑表兄弟关系的裴原,原是想灌醉当时为裴国公的裴原,与废帝最为宠爱的妃子共度良宵,以此借裴原之手推翻旧朝,甚至他是想推裴原为帝,因为裴原曾对荆佩有大恩,荆佩是想帮裴原一把。
却不知道哪里走漏的消息,被当今圣上知道了,当时圣上任职护国大将军,攻略下北方许些曾被废帝割让的城池,此后又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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