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哥,李红梅有小宝宝了。”
晚上熄灯后,云裳躺在被窝里,闷闷不乐的跟顾时年分享老云家的大喜事。
只是微微拉长的尾音,暴露了她心底的小失落。
顾时年听得心里密密麻麻的疼,云裳这是在云家老两口身上找到上一世缺失的亲情,才会这么在乎,这么害怕的吧?
即便老两口给她的疼爱不够纯粹,也不像疼栓子那般深沉,可云裳还是捧出自己百分之百的赤诚,把两人当最亲近的亲人对待。
想到这儿,顾时年心底又泛起了愧疚感。
如果不是他上一世的渣爹,云家不会消失,云裳也不会失去家人,更不会惊吓过度,差点患上自闭症……
“阿裳,”顾时年摸索着搂过云裳,拍着她的背,“不管李红梅生几个孩子,都只能是云二川的孩子,你是云大川的女儿,云爷爷和云奶奶会一直疼你的。”
可我不是云大川的孩子啊!
云裳把头埋在顾时年脖子处,腹诽了一句。
顾时年像是知道云裳想说什么,又接着道,“人跟人之间的关系是处出来的,不一定没有血缘关系就没有亲情,也不一定有血缘关系就能无私疼爱。就像我,我跟顾怀庆有血缘关系,不也处不来,还算计了顾怀庆……”
“顾二哥,你不同!你跟他们不一样!”云裳急急打断顾时年的话。
顾时年反问,“有什么不一样?”
“顾怀庆不是顾伯伯!顾怀庆没有尽到当父亲的责任,没有抚养过你,这么多年也没有看过你,还想利用你,你跟他断绝父子关系没有错!”
听着云裳言语中维护他上一世的渣爹,顾时年的心又沉了下去,沉默半晌,给云裳掖好被子,叹息着道,“阿裳,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
察觉顾时年心情不好,云裳也不想李红梅怀孕,她有可能失宠的事情了,很是贴心的说道,“顾二哥,你还有我呢,我比顾怀庆可靠。”
黑暗中,顾时年嘴角翘了翘,“嗯,我还有阿裳呢。”也就只有你了。
………
第二天早上,云裳和顾时年是在一阵大力敲门声中被吵醒的,两人迅速翻身起来,套上衣服去开了院门。
“顾小同志!快!准备准备,等会县里要来人给你表彰啦!”
村长带了两个镇上的干部站在门外,咧着嘴,一见到顾时年就大声喊着,声音大得恨不得全村人都听到。
顾时年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应该是省城抓特务的事情给的表彰下来了。
先跟两位镇上的干部打了声招呼,又问村长,“村长,县里几点来人?”
其中一个干部满面春风的接话,“县里把电话打到镇上,说是一个小时后到,我们接到电话就赶紧过来了,你快准备准备,估计再有一二十分钟就能到了。”
村长点点头,“顾小同志,我先去村口迎人,你和裳丫头就搁家等着。”
顾时年跟村长道了谢,又让开门口的位置,把两位镇上的干部迎了进来。
云裳早在几人说话的时候,把家里显眼的东西收进了空间,包括暖壶和昨天刚装上的炉子。
两位干部在前院转了一圈,见到处打扫的干干净净,满意的点点头,也出去挤进村口迎人的队伍里了……
县政府的人来得很准时,云裳和顾时年刚洗漱完,外面就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锣鼓声。
两人赶紧等在大门口,远远的看到一个穿着‘四个兜’的干部,捧着锦旗,带着一支锣鼓队敲敲打打的往村里走来。
村长和两位镇上的干部喜气洋洋的在前面带路,后面跟了许多看热闹的村民,一行人叮咚隆冬的停在了王寡妇家门口。
锣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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