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信上的内容和照片,朱主任面色惨白,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连骨头缝都渗出丝丝寒意。
在打开信封之前,他以为对方就是想讹点钱花花,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要他在调查组下来时,检举揭发书记和杜副县长拦下县里申请救济粮报告的事情!而且还要实名检举!
这是要他公然背叛书记和杜副县长。
这么说来,抓他把柄的人,很有可能跟书记和杜副县长有仇?
满清河县,谁不知道县长跟书记不和,这次的事情,十有**是县长干的!
云裳和顾时年可不知道朱主任把怀疑的目标放在了县长身上。
当然,就算知道了,两人也不会在意。
眼看着县长就要被书记泼脏水了,一旦朱主任出面举报书记和杜副县长,这盆脏水马上就会回泼在书记头上,而县长则成了直接受益人。
他什么不干,就能在病床上躺赢,背个黑锅又咋了?
再说就算没有这口黑锅,书记这一派的人也不会放过他。
朱主任这会儿额头上冷汗冒的更多了,站在风口,很快连小腿肚子都开始打转儿了。
县长这是要坑死他啊!
这些年,他可没少帮着书记和杜副县长做事,要是他真敢当面捅书记和杜副县长的刀子,那俩人反手就能收拾了他,以后还有啥仕途可言?
可这信上又说的清清楚楚,他要是不这么干,他和陈丽偷情的照片,就会贴满清河县的大街小巷。
陈丽那对象可是解放军,这事儿真要是闹大了,可没那么容易收场。
到时候,别说是仕途了,他能不能保住命都还是两说。
几乎是眨眼间,朱主任心里就有了决断。
仕途再重要,它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要是连命都没了,要仕途还有啥用?
朱主任擦着头上的冷汗,四下看了看,按信上的提示做好记号,很快转身离开了。
顾时年视线坠在朱主任身后,见他走了一截,拐进前面的小巷子,很快又从另一条巷子绕过来,躲在巷子口,远远的看着他刚才做记号的地方。
顾时年扯起一边嘴角,眼底闪过讽色,直接转身离开,徒留朱主任在巷子口吹冷风。
云裳本来都想好了,要安安静静的呆在家里等顾时年回来,可是一个人没滋没味的吃过午饭,还是有点坐不住,特别想顾时年……不对,是特别想知道朱主任上钩了没,还想知道顾时年到底想了什么法子,来扳倒书记和杜副县长。
点燃了八卦之魂后,云裳心浮气躁的几乎坐不稳当,满屋子转悠着,摸摸这里,弄弄那里,没个消停的时候。
球球跟在云裳身边,满屋子转悠了好半天,最后忍不住直起身,抱住云裳的小腿,“喵喵”叫个不停。
“你也想顾二哥了对不对?”
云裳抱起球球,蹭了蹭它毛茸茸的脑袋,坐在炉子边,一边烤火,一边跟球球说着话。
球球倒也配合,蹲在云裳腿上,歪着脑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跟云裳一应一答说的很是热闹。
顾时年进门后就看到一人一猫说得很是热闹认真的场景,眼底不自觉就带上了笑意。
在看到顾时年的瞬间,云裳下意识丢掉手里的球球,蹿过去抱住顾时年就不撒手了。
“二哥!你咋才回来!外面冷不冷?饿不饿?吃饭了没……”
“吃了两个包子,你吃过了没?”
顾时年顺手接住云裳,带着她在炉子边坐下,球球不满的冲云裳“嗷嗷”喊了两声,又重新凑过来,在她腿上趴了下来。
云裳点了点头,手里无意识挠着球球的脑瓜子,两眼闪闪发亮的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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