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学会顶嘴了?”
他过来伸手便扯住林珊的胳膊:“给你姑姑道歉!”
林珊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种下马威伎俩就是为了让自己认怂,随后任人宰割。
所以她抬手甩开了林大兴的手,根本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林大兴对女儿的控制欲是二十多年形成的,眼看着她反抗,近乎条件反射般抬手就要抽上去:“你他妈——”
“啪!”
他的手被林珊瞬间抱起的拳架挡住,那瘦弱的身躯重心下沉,准备还击的架势顿时让林大兴反应过来…眼前的女儿,昨天刚把他揍趴下过。
今天酒劲退去,林大兴脑袋也更加清醒,他只是反映了两秒便有了对策,伸手指着自己的脸道:“怎么?现在长本事了?还学会冲你爹厉害了?来!找这儿打啊!我看你敢不敢!”
他嗓门大,嚷嚷起来整个走廊都震得嗡嗡响,唾沫星子差点溅到林珊脸上。
林珊要是在一众亲戚面前动了手,那她“不孝”的帽子就算是扣实了。林大兴最明白怎么靠道德舆论去压迫人,现在如果能挨一拳,以后有的是理由管她要钱。
可没等林珊有什么反应,林大兴忽然感觉后面有人拍自己肩膀,他扭过头去一看,顿时一哆嗦。
一位身着警服的警官,正微微皱眉的看着他。
“让一下,我们需要进去。”
警官说话并不客气——基层警员很少有说话客气的,毕竟整天面对的多数都是林大兴这种人。
一众亲戚和林大兴当然惹不起警察,赶紧躲开。林珊没说话,推开了病房门,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是病人方青山的家属么?”
后面一位陌生的医生拿着个病历本,开口询问一句。
“是,我是她女儿。”
“好,是这样,我们是来做伤情鉴定的。”
医生解释完,最后方一位穿西装的中年男人上前对林珊道:“我是盛东律所的律师…”
他说了一通,表示接下来会协助方青山提起离婚诉讼,而现在则是取证和伤情鉴定,因为涉嫌家庭暴力的案子,如果没有证据很难打赢官司。
旁边的警察看四周围的人多,抬手驱赶:“无关人士请先回避一下。林大兴在不在?”
他直接开口清场,那群亲戚都往后退了几步,但这群人没有径直离开——眼前这忽然又是鉴定又是取证的,明显是有八卦看,他们哪里舍得走?
而被点名的林大兴已经感觉不妙,不过在警察面前他知道自己没办法跑,因为跑了事儿更大。所以刚刚还在叫嚣的他立刻低声下气道:“警官,我、我是林大兴。”
“有人报警,我们出警过来调查取证,你是当事人,等下要配合我们调查,听到了么?”
“知道知道!”
他跟条子打过很多交道,明白这时候既不能套近乎又不能耍嘴皮子,老老实实呆着才是要紧——他没有当高官的亲戚也不是亿万富豪,没那么大的势力硬怼,不过此时警察没有没收他的手机,自己便还有机会…
取证的医生其实就是走个过场,因为伤情鉴定直接从病历那里复制就行,但眼下明显是律师要求的,显然这类案子在取证和鉴定上经常闹矛盾,不然干嘛要警方和医生一起呢?
林珊看出了点门道,内心颇有些激动。走进病房的时候,颜霜正在手机上打字,发送完毕后才抬起头:“小珊,这种事能走程序就走程序,剩下的配合就好。”
“好的,我知道的。”
她笑了笑,正想说什么,却发现颜霜径直朝林大兴走了过去,后者刚拿出手机正打算给自己认识的所长打电话,还没拨通,身体突然莫名向前倾…他为了平衡赶紧迈步,可是脚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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