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倒退半步,轻声道:“毕竟她现在是在您身边,这样也太不是抬举了。”
“这么说,你希望我未来的夫人是个朝秦暮楚的?”段薄擎护起短来,神仙都怕。
宁苍哪敢跟他抬杠,“你要明媒正娶她?”
“有何不可?”段薄擎道。
宁苍有些郁闷,“若只是金屋藏娇不被人发现还好,一旦明媒正娶了,会受到社会各界的许多诟病的。”
“宁苍,你知道人的一生有多长吗?”段薄擎问她。
她小声道:“大体活不过花甲之年。”
说人能活过六十花甲之年还真抬举了,现在兵荒马乱的。
人命低贱如草芥,活个三四十岁都算本事了。
“就当普通人能活六十岁吧,我们做军人的随时会死,得把想做的事都做了才是。”段薄擎所言很悲观。
悲观的宁苍都觉得不像他了,有些错愕的跟着他。
他语调讥讽,“就好比今天,都不知道晚上能不能活着见到她首次公演。”
“不过是去见几个扶桑的杂鱼,您可是见过千军万马的大阵仗。”宁苍拉开车门,请段薄擎进去。
在车里竖起了大拇指,夸赞他的本事。
段薄擎手抵着太阳穴,斜看着她,“如果只是杂鱼,就不用我亲自去见了,见了还得落个亲日的坏名声。”
“他们无非是为了幕沪号上的事,问是您是不是和您有关。”宁苍到前面去开车。
段薄擎低头玩着指甲,“这事的主导者是阿懒,四大家族也都牵涉其内,偏偏是跟我没关系。”
“楚婉兮还不知道当初是您答应了孔二狗一大堆无礼的条件,他才去救她的。”宁苍对这件事很痛心,甚至想告诉婉兮实情。
对一个真正爱惜她命超过自己的人那么冷漠,还把一个只看重利益的人当做是救命恩人。
孔家又不是傻子,会莫名其妙的和段系合作。
外人根本不知道孔家站了段系多大的便宜,才有这表面上的共盟之态。
段薄擎不当一回事,眼神里带着自嘲,“都过去了,提它干什么。”
他不惜一切的救她又不是要她感激,就是见不得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罢了。
“听说您昨天晚上,还为了她宰了一个黑龙会的?”宁苍真的觉得女人就是男人的精神鸦骗。
段薄擎一遇到跟婉兮有关的事情,就容易做出和性格不符的决定。
他抽出手枪,往弹夹里上子弹,“是那个人该死,他骂我猪。”
“确实该死。”宁苍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段薄擎往弹夹里装满了子弹,“宁苍。”
“嗯?”她有些不适应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幽深。
因为宁苍是兽,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
他才能说出心里话,“我迟到了一个月,就等于迟到了一生吗?”
“您其实可以告诉她实情的,帮她记起来当初救您的事。”宁苍把车停在了黑龙会门口。
他把枪放回枪套里,自信威严的眸子里居然有些许自卑,“真怕她知道了一切之后,还是不肯接纳我,到时我该如何自处?”
“这个……属下还没想过。”宁苍毕竟是兽,无法全部体会人类复杂的感情。
她下车帮段薄擎打开车门,躬身请他进入黑龙会约他见面的地方。
那是一间日式庭院,流水在竹筒间循环流动。
池子里养着多色金鱼,一个穿着传统武士服装的男人站在池前抛洒鱼粮。
鱼粮扔下去,无数巨大的金鱼冒头。
瞧着其实并不好看,反而让人觉得有点恶心。
站在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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