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刘闯,自己站着,“我好多了,不用担心我。”
她中过一次此毒,已经知道该如何克制了。
方才是因为中毒之初,症状来势汹汹。
没什么准备,才会发的那样厉害。
“难怪她那么笃定,说明日我们一定会放了她。”唐放恍然大悟道。
只有放了孔凤翎,她才会交出解药吧。
婉兮轻轻咳嗽一声,“早知道就不把白桃牵扯进来了。”
“这都要怪下官,我送您上去休息。”唐放歉疚道。
婉兮身子好转许多,“我们先去看看白桃吧。”
白桃被送入二楼自己的房间内,被几个湘竹馆的姐妹伺候着。
那毒来势凶猛不已,逼得她吐血不已。
几个湘竹馆的姑娘都花容失色,在榻前慌了手脚。
“唐探长,她这吐血不止,该怎么办?”摇红满手都是血,慌乱的问唐放。
唐放哪知道怎么解决,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婉兮出面道:“把元术镇医院的那个西洋大夫喊来,让他把抗生素带上。”
不一会儿,西洋大夫来了。
见床上只剩半条命的白桃,立刻成了一副苦瓜脸,“怎么……怎么又是这个病啊?”
“你帮我治疗过一次,应该知道如何克制了。”婉兮轻声对洋大夫说道。
洋大夫叹息一声,用生硬的中文道:“抗生素只能抑制,又不能根治。”
“本来就没指望你根治。”唐放心情不好,怼了大夫一句。
婉兮等洋大夫照看好了白桃,白桃症状减轻了不少。
高热退了下去,也不吐血了。
才挽起袖子露出皓腕,将手臂递给洋大夫,“给我也打一针。”
“你又中毒了?不过这次症状好像不严重。”洋大夫像是跟婉兮说话,又似是自言自语。
婉兮并未答话,目光一片平静。
打完针之后,婉兮拿着棉签压着针口处,“刘闯,送送他。”
“是,少夫人。”刘闯把洋大夫送下楼。
唐放询问婉兮,“少夫人打算怎么办?”
婉兮眼下看着无碍,但如果没有解药的话。
估计也是不成的,想想方才在牢中那拍花子那么笃定。
这毒,可不是简单的毒。
如果遇到非常情况,只能把她放了换解药。
“我打算赌一把。”婉兮轻声道。
唐放竖起耳朵,“怎么赌?”
“就赌凌恒手头有解药。”婉兮一字一顿道。
当日她身中此毒,吴凌恒从教堂里拿来的解药。
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用完了。
只是吴凌恒心思深沉,多半会研究解药和毒药。
唐放一惊,“三少爷有此毒解药?”
“应是有的。”婉兮深吸一口气,回答的颇为笃定。
白桃昏昏沉沉中叫喊出来,人也跟着坐起来,“老鼠,老鼠……不要过来。”
“没有什么老鼠,白姑娘,你只是做了噩梦了。”婉兮拿着打湿的帕子,替她擦去额头的虚汗。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婉兮。
捂着嘴唇,眼泪直往下掉,“好可怕的梦,我梦见了好多老鼠。”
“你这是在巷子里受惊过度了,没事的。”婉兮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柔柔的笑意。
白桃被她面上的笑意感染,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竟只是做梦吗?我还梦见自己吐了好血呢。”
一看被褥上,染了血色。
床边的铜盆里,也吐了许多污血。
脸色白了,更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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