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爹不在,这元术镇,怕是没有能镇得住他的。”
“可是他那个草包儿子,又不是我害死的。”吴采采气的跺脚。
吴有匪眼神有些晦暗,“可是谁都知道,金公子生前,是多么的爱慕你。”
“那变态老头,不会因为他儿子喜欢我,就把我带走吧。”吴采采终于知道害怕了。
吴有匪道:“若父帅在,他自然不敢。”
可现在父帅不在,去了庆州督战。
少则两三个月,多则一年半载也尚未可知啊。
最主要的,还是看战况是否持久。
“知道了,大哥。”吴采采垂头丧气道。
目送吴采采在婆子丫鬟的簇拥下离开,婉兮也福了福身,“大哥,我回去了。”
“我送你。”吴有匪走到她身边。
——
吴府,小院。
海棠开的正盛,粉蝶飞舞。
本是个极为安静的中午,里头却传来沈从之诉苦的声音。
说来真是气人,昨夜寻了那九翼道人一整个晚上,又从早晨继续搜捕到大中午。
可谓是把元术镇,都掘地三尺了。
九翼道人好似学会遁地术一般,怎么都找不着了。
“你确定都仔细搜查过了?”他坐在画板面前,手拿一根铅笔。
惬意的画着素描画,画上似是波清河夜晚的景致。
波清桥下,水波粼粼。
月儿怕羞的躲在云里,河上起了大雾。
本是一片漆黑,却有一艘小船停在水面上。
船中点了灯,莹莹之光落在水中。
一个戴了斗笠的渔夫,正在河中收。
沈从之苦着脸,道:“都搜了好几遍了,还有吴家军配合。”
“有没有拦到这艘船?”吴凌恒的铅笔,敲了敲图上的那艘渔船。
沈从之再傻,也明白了,“少爷,您在出事那天见过,这艘船。”
“见过。”吴凌恒直言道。
沈从之低声道:“这渔夫……是那妖道?”
话还未问完,眼睁睁的看着吴凌恒在他蓑衣下补了道袍独有的领子。
这渔夫十有八九,就是那九翼道人假扮的。
“我不是很确信,夜里天色比较暗。”吴凌恒当时自己也没认出来,眼下倒也没强求沈从之一定要认出来。
沈从之立刻借了,房中的电话。
打去巡捕房,问张大:“赶紧去问问,有没有拦截到一艘船。”
过了一会儿,张大打来了。
也不知道张大在那边说了什么,气的沈从之把电话砸了。
“拦到了,却放跑了?”吴凌恒猜测道。
沈从之气道:“这帮酒囊饭袋,为了十几两银子,居然把船给放跑了。”
巡捕房的那些捕头,吴凌恒再清楚不过了。
多半是觉得那船肯定没什么古怪,只是普通的渔船。
放走一只,没什么大用的船。
还能白捡十几两银子,这样好的生意,他们自然是肯的。
“波清河顺流而下,是哪里?”吴凌恒问道。
沈从之立马反应过来,“是涴城。”
“你错了,波清河顺流而下,会经过四座城,十多个小村庄。”吴凌恒手中的笔,一直在加着穿上的细节。
沈从之越看,越是触目惊心,“我立刻派人,联络这四城。”
“四城都归我父帅管,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吴凌恒缓缓说道。
方圆八佰里,除了金军阀之外。
大部分地界都是吴军阀的山头,吴家军追捕起来也容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