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流沙一样容易流逝。”

    “你唯有不断用力才能够留下最后一丁点儿的痕迹，要是你不用力，手心里面甚至连回忆都不会留下。”

    “这就是死党一直坚持这么久的原因吗？”徐逸溪笑笑，对于墨凝的话不置可否。“过去的时候死党他也曾喜欢过一个女孩，你也认识，就是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

    “那个死党叫苦连天的小恶魔？”墨凝挑挑眉，她的确听过这个女孩子的名字，被李昱涵叫做小恶魔的女孩。

    “是啊，你很难想象死党他会喜欢这样一个充满了刁蛮公主习惯的女孩对吧？”

    “是很难想象，因为之前很多时候听到的都是他对于对方的抱怨，似乎在他看来，那个女孩子就是某个无良的老板，一直对他这个命苦的员工进行压榨。”墨凝点点头。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让死党第一次感觉到了喜欢的含义。”徐逸溪说，“但是就算是这样，就算是女孩对他也有着感觉，只要死党一个点头一个开口，他们就能够在一起。但是……你知道最后的结局吗？”

    “最后的结局？”墨凝愣了愣。

    “最后死党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没有开口挽留也没有点头答应，像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一样，什么也说不出口。”徐逸溪会想起在洗手间死党呆滞如吊线木偶的画面，他那个时候很想冲上去用力地拍拍死党的肩，告诉他像个男人一样战斗。

    但是……他不能，这件事情从根本上就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他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旁观者，有什么资格上前？死党做出什么选择是他自己的决定，他虽然平时的时候，总会表现得异常大胆，但是在关键场合的时候，却怂如狗比。之前是小恶魔，现在是柳絮阳，似乎他从最开始就注定只能够像个影子一样缩在黑暗之中，盯着自己喜欢的女孩无声落泪。

    就跟墨凝说出口的问题一样，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跟死党一样的举动，看着对方说说笑笑的脸，回忆着过去在梦中跟她手拉手的场景，缓缓地，像个不敢上战场的懦夫一样……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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