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楠的座位一侧是个天然气燃气灶,紧挨着个水槽,冰箱在另一边。
身前是窄窄的折叠茶几,原本该在这里的餐桌已经被折起来后搬去了阳台。
能折叠的都折叠,节省空间。
各人找座位坐下,伊凡诺维奇的两个孩子,大一点的儿子7岁,这么大的年龄段里看着算瘦瘦高高。
小女儿才四岁,一头金色的长发用根红色的发带扎着,上头还有个漂亮的蝴蝶结。
小姑娘长得粉雕玉琢,看着就讨人喜欢。
男孩子有点害羞,大概是家里来了这群陌生人有些不适应;小女孩倒好,湛蓝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了一圈,一点都不认生。
女主人招呼大家坐下,这会才是上午,而且客人给搞了个突然袭击,就不拿盐和面包出来招待了。
女主人准备了咖啡,速溶的,来不及现磨咖啡,茶几上还有糖果与一盘苹果。
主人家热情招待,张楠这趟是要深入基层,本就准备了不少礼物,关兴权从等在门口那的随从手中接过来,伊凡诺维奇代表家人非常感谢的收下。
全进口水果与巧克力组成的一个大大礼篮,篮子里还有瓶非常不错的红酒。
意思了一下咖啡,谢绝了苹果,张楠笑着问坐在对面折叠椅上的伊凡诺维奇夫妇:“这房子有多大?
布置得这么温馨,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对了,伊凡,这房子什么时候分配的?”
伊凡诺维奇已经明白老板为什么要来他们家,那就实话实说,说些他想知道的。
“老板,这套房子是44平方,算是标准两居室。
过道对面的都是一居室,只有30个平方,这一片的房子都是这样的结构,一边两居室,对面单居室。
我24岁刚当中尉那年才分到,原本住这的上级军官一家搬去了条件更好的勃列日涅夫楼…”
伊凡诺维奇英文水平一般,这会干脆使用俄语在说,反正这里有的是好翻译。
听他说完,张楠道:“你这房子让我想到了一部看过的挺有意思的老电影,就是男主人公喝醉酒坐飞机从莫斯科稀里糊涂到了列宁格勒,结果开门进了别人家的那个,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张楠想不起来,一因为他不是俄国人。一边的安德烈笑着道:“是75年的《命运的捉弄》,苏联特色喜剧,是很不错的电影。”
真的只会在苏联才可能发生、有社会基础的特色喜剧:所有的苏联城市都有着相同的路名、相同的门牌号码,还有相同的赫鲁晓夫楼,连楼层的高矮大小都是相同的!
那部电影里38岁大龄青年男主角住在莫斯科的一栋赫鲁晓夫楼里,在新年夜因为醉酒,误打误撞地登上了去列宁格勒的飞机。
当酒还没醒的男主角出了机场坐出租,理所当然地报出了自己家所在的街道和门牌号,司机也顺利把他送到了列宁格勒的那个“家”。
更巧合地是,他的钥匙竟然还能打开房门——要知道弹子锁也是批量生产的,单排齿的还能变出多大花样?
等到这户房子的真正主人,单身、34岁大龄女主人回到家时,自然是闹出一连串的大笑话,电影里也同时开启了一段情缘。
电影不错,张楠打算晚些时候把那部喜剧片也翻出来看看,也是个挺不错的回忆不是,甚至还想把《办公室的故事》也翻出来看一片。
家中显得有点挤,女主人想让两个小孩出去玩,查莉似乎觉得小女孩对眼,拦住了女主人,问这个叫她阿姨的可爱小姑娘叫什么名字,伊凡诺维奇翻译给女儿听。
“莉莉娅,我叫莉莉娅,你可以叫我莉莉。”
小女孩的俄语张楠听懂了,身边常年一群俄国人,这样简单的日常用语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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