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矣!“王修痛心疾首道,可他也明白,这番话却也只会从他这样的文人口中说出来,似刘澜这等人,就算真关心百姓,也绝不会听他的这番话,没有办法,这是此时青州所处的位置所决定了他的情况,相比于冀州兖州豫州,青州并不重要,可他偏偏又夹在袁、曹、刘三人之间,这就注定了它成为三人眼中的鼎内汤勺,三人想要吃肉,就先要将其拿起,不然的话难有作为。而似三人这等乱世之枭雄,又自然会明白青州的重要性,所以日后的战场,必然将会以青州展开,所以想要让青州和平,根本就不可能,而就他对赵云的了解,虽然很基础,但观其言行,还是比较老成持重的,所以他可有肯定他一早就猜出了自己说这番话的真正含意,可他偏偏还是要转移话题,这就只能说明,徐州刘澜势必要在这件事上打马虎眼,可他偏生又知道自己绝不会说服刘澜,但他并不打算放弃,他不可能说服刘澜的事情,也许换个人会起到比目前局势更好的情况。
只听王修语气沉重的说道:“以目前的局势,北方不管最后是公孙还是袁氏最后都会南下,尤其是袁氏,若他南下,青州首当其冲。同理,兖州豫州的曹操和吕布,不管最后谁取胜,要后方安稳,青徐二州又会首当其冲,而刘使君呢,看似选择更多,可南下不毛的江东还是独立对付袁术这条巨龙对目前的刘使君来说都不是最好的选择,反之北上冀州,只怕天下间任谁人来说,也一定会认为刘使君会选择北上,冀州不仅乃天下第一大州,人口众多,粮草丰厚,此高祖之所以兴,所以刘澜北上必然乃既定方针,而关键一点是那时北上冀州之后,刘使君并非像在南方与袁术孤身奋战,反而还能与公孙瓒一道对付袁绍这头猛虎……”
“哈哈,这可就不是子龙与某能够知晓的了。”帐帘忽然被掀开,随即一人龙行虎步走入帐中,众人观之,来者可不就是丹凤眼、卧蚕眉、重枣脸的关羽关云长嘛。
“……”王修微微一愣,虽然没见过关羽,可这个时候能自行出入大帐,而且徐州各将校还起身施礼被他挥手示意安坐之人他能想不到是谁吗,心说没想到这个时候关羽会突然出现,不过也可以得知,他在营外一直偷听着他们的谈话,又或者说他本身就对今次他们的到来抱着疑虑,所以才会派赵云打头阵,来探探他们的目的到底为何。
心中不得不感叹一句刘澜身边的人果然都不是易于之辈,都不好对付,如果全是臧霸这种人,他可轻松太多了,这种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只听关羽大笑着来到赵云身边,很快便有小校尉二人换上了双人坐的枰来,关羽落座之后,端起酒樽,道:“王都尉,方才关某就在帐外,对您所说之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某觉得王都尉今日在这等场合实在不该说出这番话来,首先今日乃轻功宴,只谈风月才对,这番话太也不合时宜了,其次以我二人武将身份又如何能知晓如此机密的要事,我等向来都只是战场厮杀,至于议定决策之事则完全是主公与那帮士大夫的事情,所以说王都尉问子龙,岂不是白问,再有,若王都尉真要说这番话,也该是亲自对我家主公去说,甚至说句不客气的话,这番话本来就应该是孔北海与我家主公所谈论之事,对吧?”
说着,他微微一笑:“当然,王都尉关心青州百姓不愿再见他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心情某可以理解,可所谓各司其职,这番话由王都尉说出来,难道您就不怕遭人诟病吗?还是说这番话本就是向来仁义的孔北海所默许,是他允许王都尉来像我等打探的?”
“这怎么可能,完全是王某自己的主张。”
一直以来,孔融之所以备受世人尊敬,其实并不是因为让梨,而是因为和他哥哥争相承担收留张俭的罪名,而名重天下,对于这样的人物关羽还是另眼相看的,不似对其他那些士大夫一般,轻蔑不屑,可如果这件事当真他的幕后主使,那关羽就不得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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