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其实论古文经义我可是一窍不通,要是真有人崇拜我,那可算是误入歧途了。”
“你又何必自谦呢?最少我觉得你读书虽然用你的话是笨鸟先飞,可却实实在在是把书读活了,通意了,而我,才是死读书,大道理很多,实质的内容,却寥寥。”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看我,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也不会来颍川了不是,知道吗,我此次来颍川可是来发掘人才的,可一听去卢龙,哪一个不是摇头,不过又应了我义妹那句话了,就算没有人才愿意屈尊来卢龙,但你也可以与颍川豪族交结啊,不过就目前看来,我这两头都没处理好,人才没招到不说,还得罪了不少名门子弟,不说之前辛家文会,就说刚才独领,恐怕就难免落个出头鸟的悲惨结局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一朝天下知还差不多。”蔡琰笑道。
“自古文人相轻,唉,不去想这些了,对了,一直纠缠你的卫仲道呢,怎么这几天都没见着他?”
“我也奇怪呢,这几天怎么见不到他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我得小心点了。”
“你?小心?为什么?”
“男人的直觉。”刘澜笑着说。虽然故事老套了点,可这世上也只有名利和女人才能引起雄性间的仇杀与敌视了。
“你回去吧。”
“那你呢?”蔡琰这才发现两人已经到了郭家马厩前。
“出城。”
“出城?”
“对,去证实一件事情。”
“你老说我不懂的话。”
“你想知道我在说什么?”
“想。”
“那好,跟我一起走。”眼前的马厩里有数十匹马,都是刘澜随从的,他说道:“会不会骑马,会的话选一匹。”
刘澜牵出了小马驹,而蔡琰却牵出了一匹小矮马,随即两人两骑便出了城。
蔡琰好奇刘澜出城到底要坐实什么事情,而刘澜自然不会告诉他自从第一天辛家文会结束后就有所察觉有人在跟踪他,应该是位潜行的高手,但差了士仁十万八千里,想要瞒过他,还早着呢,而今天与蔡琰突然说道了卫仲道的头上,这就不得不让他怀疑,这人是不是他派来的,而他派人跟踪自己,又打着什么想法?
所以刘澜便出了城,与其让敌人继续藏在水下,不如逼他浮出水面,很多事情,也就水落石出了。
看着刘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蔡琰越发好奇,在马上几乎用喊的道:“德然哥哥,我们这到底要去哪,干什么?”
突然,他发现刘澜的面色变了,是一张与平日完全不同的脸,陌生而冷酷,蔡琰慌了,甚至是害怕。但很快她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因为刘澜动了歹念,而是一支箭镝飞射而来。
屠龙刀几乎在同时出鞘,击飞箭镝的一霎那,前方的官道旁却发出了一声朗笑,随即一名外表粗犷的汉子走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把环首刀,而在他身后,出来了一位外表与其一模一样的男子,穿着一身短打的武士炮,侍立在官道之中,而其手上,紧握着一把大弓。
孪生兄弟,一刀一弓,不过却并非汉族,乃是深眼窝的胡人,这一切大大超乎了刘澜的预料,原以为是卫仲道这些大家子弟的争风吃醋,但现在看来,问题严重了,他突然想起了邓锷的被刺,看来胡人又是要故技重施了,那么是不是说胡人又打算南下了?刘澜心思百转之际,却是不动声色的说:“跟了我两日,忍不住终于要下手了?不过偷施冷箭却难免有些下作了。”
“冷箭么?哈哈,刚才只不过是打个招呼,如果真要偷袭你,现在你早已是一具尸体了。”那位握着大弓的男子不屑道。
刘澜摇了摇头,惋惜的道:“你们是第一次干这刺杀的行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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