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弦只好问道:“怎么称呼?”
“戚文娟。”
“戚女士,”闫思弦道:“你跟孩子关系怎么样?我们查到林立只有两个孩子,就是那对龙凤胎,你们结婚后没要自己的孩子?”
“年纪大了,我们结婚晚,怕没精力照顾小孩。再说,龙凤胎本来就是我带大的,我对他们好,他们……以后也会给我养老吧。”
女人虽然这么说,但能看出来,她其实也没多少把握,对未来,她充满了担忧。
“你们住在一起吗?”闫思弦追问。
“嗯。”
“我能看看孩子的房间吗?”说着,闫思弦已经起身,并不给女人拒绝的余地。
“可……”女人也站起来,挡在他身前,“可他们住校,一个月才回来两天,家里没他们的房间。”
闫思弦的目光停留在一扇紧闭的卧室门上,满是狐疑。
两室一厅的房子,主卧的门开着,能看出是林立夫妻住在里面,剩下一间关着门的,如果不给孩子住,那是干什么用的?
还是说,这夫妻俩是分房睡的?即便分房睡,女人也不必紧张抗拒到这种程度吧?
她越是这样,便越坚定了闫思弦要进去看看的想法。
他没说话,只是上前了一步,他的身高足以给女人造成压迫感。
女人慌不择言道:“你们凭什么搜我家?警察就能胡来吗?!”
闫思弦在原地站定,“有道理,警察不能胡来。”
说着话,他拨通了赖相衡的电话,“小赖,送张搜查文件来……对,林立家,我们过来走访询问,遇到点麻烦……就在我抽屉里……”
关着的卧室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林立,在家啊。”闫思弦对门里的男人打了个招呼,又对电话那头的赖相衡道:“不用了,事情解决了。”
“你躲我们,还被抓个正着,这么大的疑点扛在身上,情况可对你相当不利,”闫思弦好整以暇地坐回旧沙发上,审视的目光盯着林立,“说说吧,你躲什么。”
林立的脸色可以说相当难看,脑门上全是汗,他沉默地坐下,显然,他刚才听到了两名警察与妻子的交谈,知道妻子招架不住了,才选择主动出来。
他一出来,女人的脸上就有了神采,仿佛主心骨来了,目光不断看向林立。
女人干脆坐在他身旁,还伸出一只手挽住了林立的胳膊。
林立有些不自在地将胳膊抽出来。
“没什么好说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闫思弦道:“你对李唤鱼意见很大啊。”
林立的胸膛剧烈起伏,似乎那里憋屈极了,他干脆一吐为快,“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早就不跟我过了,谁知道在外头勾搭哪个野男人。
死了是吧?关我屁事?!她死了也不让我安生吗?!”
这咄咄逼人的反问,让吴端联想起了“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之类的形容。
闫思弦好整以暇地坐在破沙发上,“你急什么?也没把你怎么样,反应过激了吧?怎么说李唤鱼也是在跟你的婚姻存续期间失踪死亡的,找你了解情况还错了?”
闫思弦一番话有理有据,林立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
气势上压倒对方后,闫思弦问道:“这么讨厌李唤鱼,怎么不跟她离婚?”
林立苦笑,“怪我财迷,怕她分财产。”
闫思弦迅速捕捉到了他的漏洞,但不点破,而是步步紧逼道:“你刚才说,李唤鱼早就不跟你过了,什么意思?难道她不在家里住了?”
“是。”
“那就是跟第三者同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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