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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在你受封那一日,哀家早就叮嘱过你,别玩那么多的小心思。可你,这才当了皇后多少日子,竟敢怂恿皇上把孟家姑娘指给韩砺做侧妃。你还真是蠢得可以呢,只哀家到底顾及你的体面还有皇上的威严,并未因此训斥你。可你呢?变本加厉,竟敢拿永昭郡主无诏入京一事做文章?你这是嫌弃自己皇后的位子,坐的太踏实了吗?”
被太皇太后劈头盖脸的这样骂,陈敏也不由有些委屈。
这天下到底是朱家的天下,她即便甘心皇上当这傀儡,可若是等到她的儿子呢?难不成,这样纵容韩家和谢家,只怕到时候儿子想当傀儡,韩谢两家也不答应了。
她向来相信未雨绸缪这四个字。若非因为不甘心,她当年在郑皇后手下讨生活,早就因为蹉跎而郁郁寡欢而死了。
可她没有,她如愿坐上了皇后的位子。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她这个时候,愈发相信,只有自己主动争取,才能获得主动权。
看她脸上的不甘心,太皇太后怎能不知她在想什么,太皇太后差点儿一口气气的没喘上来。
“糊涂!糊涂!你以为这天下还仍然是朱家的天下!若非韩家和谢家顾及这悠悠众口,又怎么会扶持新帝即位。而你,若是聪明的话,就该劝着皇上不要和谢家和韩家有冲突,皇上手中半分兵权都没有,你却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朝永昭郡主下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永昭郡主启是你能动的?”
越听这话陈敏越不服,她猛的瞪大眼睛,不甘心道:“祖母,谢家在功高震主,那也是朱家的臣子,谢元姝这样无诏入京,谁也没逼她。如今这一切流言蜚语,也是她咎由自取。”
见她冥顽不灵的样子,太皇太后一把拿起身侧的茶杯摔在了地上,气急反笑道:“不知所谓的东西,你口口声声说郡主无诏入京?你怎么就知道,郡主手中没有诏?”
这句话一出口,寝殿里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陈敏身子也是猛的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太皇太后。
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开口道:“祖母,您的意思是说,韩家和谢家有这样的胆子,伪造诏?”
说完,她浑身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太皇太后眉头紧促,暗暗叹息一声,才开口道:“区区一道诏,又有何难?而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聪明。皇上的位子还未坐稳,你就敢这样动谢家的掌上明珠,你脑子是进水了吗?还是说,这皇后的尊容让你连危机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敏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却是不甘心道:“祖母,谢家若真的敢伪造诏,那就是有不臣之心,理当问罪的。”
太皇太后斜睨她一眼,“蠢货,如今天下这局势,你以为我们还能掌控主动权。这个时候,你若是个聪明的,就该避开谢家韩家的锋芒。可你,非但不避开,还主动撞上去,看着吧,等郡主一入京,更是做实了皇上傀儡的身份。这韩家,更是可以一手遮天了。”
太皇太后悲观的态度让陈敏也不由又些害怕了。
可她真的想不明白,她一心想着离间韩谢两家,可似乎在太皇太后口中,她只是痴心妄想。
这件事情她说什么也要问清楚的,是以,她到底还是开口了。
“如今这天下格局,你当真还以为,当初韩砺御前请旨赐婚,真的是强娶。哀家当时也心里纳闷呢,郡主可是谢家的掌上明珠,谢家就能这样应了这婚事。可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该是韩谢两家早已经设好的局,不过是为了不惹了先帝的猜忌罢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陈敏双腿一软,差点儿没站稳。
看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太皇太后又道:“靖南王举兵背上,谢家可是在韩家举旗之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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