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我们就得愈发谨慎一些了。那港区显然并非守门人一族建的,最多也就是个集市,甚至很可能根本就是我们这些外界人的据点。”
穆迪说:“我现在对守门人愈发的好了,她们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群落,又靠什么生活,渔猎?耕种?”
奥利弗觉得这话题已经没什么营养,就终结道:“我们的大船沉了,接下来的日子,恐怕想不与守门人打交道都做不到。届时就都清楚了。”
之后他问凯恩:“凯文,你对希诺岛发生的恶性事件,有什么看法?你觉得我们的对手到底是谁?”
之前还在大船上时,行动组织方做任务简报,主要倾向于赎罪派捅娄子这样的一个推测。
如今的赎罪派就是条谁都敢咬的疯狗,兼之拿到了《罪恶之》,自然是要将之化为实在的助力,那么在回去研究了一番后,就匆匆再登希诺岛,试图对麦拉迷宫中的孽物下手,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可行动开始之后,从遭遇来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A组那边遭遇了什么不清楚,但B组这边,以及大船的沉默,都是神话生物在作祟,味道也十分正宗,阴险诡秘,一旦真正呈现,就近乎无解。
然而,公允的说,现在表现出的情势,更像是他们这些外来者,闯入了别人的领地,冒犯了对方,从而被严厉惩戒。神话生物并没有体现出多少主动性。
至少给B组的成员的感觉是这样的,之前的密林,现在的沼泽,再把最早的港区漩涡也算上,都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另外,无论是密林,还是沼泽,都给人一种早就是这样,已经深度跟自然环境融为一体的感觉,而不是侵占后,然后进行了系列布置而形成的。
这让人们不由得思考,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搞错了主要情况,又或干脆登错了岛?
“说实话,我无法断定什么,非要猜的话,我更倾向于天主教本身就是邪神一脉。”
凯恩的这种阴谋论说法,将奥利弗他们都震惊到了。
半晌,奥利弗才道:“你这猜的也太大胆了。以仁爱派的表现,可以说是与邪教完全对立的,即便是偏激的赎罪派,在疯狂之前,也是有不少可圈可点的良好表现的。莫非这些都是在演戏。”
凯恩笑笑:“为什么要演戏?”他解释道:“人类之所以将那些名都不可说的旧日支配者定性为邪神,是以自身的道德伦理角度,结合利益危害得失,去评判而得出的一种定位性质的结论。这个角度其实是非常狭隘的,甚至不足以体现旧日支配者哪怕一个面,而祂们究竟有多少个面,人类不知道,也想象不出来。”
“简单的比喻,假如旧日支配者是熊孩子,那么他用开水浇灌蚂蚁洞,又或撒食物观看蚂蚁们搬运,对其而言,都是玩的一部分。但对蚂蚁而言是南辕北辙的感受。”
“所以,上升到神的角度,无所谓正邪善恶,任何一种可能都是有不低的存在概率的,前提是祂如果有兴趣玩玩。”
“我们真正需要担心的,是那些眷族,以及我们的同类,因为他们不够超然,他们对于人类,往往又更加具体的诉求,食物,奴隶,这就涉及捕猎,征服,然后就可能玩出更多的花样。比如说将个人兴趣加进去,虐杀游戏。”
奥利弗陷入沉思。
而穆迪的思维就不够深入,凯恩的大纲说法,就足以忽悠到他,他表示:“似乎很有道理。那么架设天主就是旧日支配者的一员,然后呢?”
奥利弗哭笑不得:“如果是那样,代表着希诺岛就是神话生物的栖息地,我们就是彻头彻尾被坑到的倒霉蛋,还有什么然后?”
穆迪惊讶道:“真要那样,岂不是说仁爱派也是坑我们的黑手?他们要向整个天城宣战?不能吧?他们也跟着赎罪派一起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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