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馗的。
包图心里苦笑:荣国公口风挺紧的,丁馗受君上高规格赏赐的事没告诉姚贤。人家刚刚被国王称赞完忠心可嘉,这头要我去抓人、严惩,岂不是打大王的脸?
“姚大人要不要给荣国公说说?安国公可是带着丁馗举行‘晋级大典’,你来我这里要求严惩丁馗,两位公爷会不会产生间隙?”包图在给姚贤暗示。
“此事涉及政务院的脸面,不是姚某的家事,家父那不说也罢。”姚贤把事情抬到了政务院的高度,他不认为给丁馗一个教训会影响姚家和姜家的关系。
“来人啊。”包图喊来手下吏员,“到司律司通知崔大人,让他派人调查丁馗纵奴杀人一案。”
姚贤和安昌对视一眼。
“包大人能秉公办理,我们就放心了。下午要召开朝会,想必包大人还有许多事情处理,我们不便在此叨扰了。”姚贤说完和安昌一同起身,向包图告辞离开了法制部衙署。
内卫司衙署。
“什么?安家昨晚到丁都护府上闹事了?”听了黎宏的汇报,少典隆十分不爽,“丁都护没有亮出身份欺负安贝,已经很给水务司面子了。
那仆人插手少年人的争斗,敢对丁都护全力出手,就算丁都护没让人杀死他,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安昌凭什么敢带人到护国侯府闹事!
这些文官就是小肚鸡肠,吃了亏不管有没道理都想找回场子,他们也不想想,咱们内卫司的便宜是那么好赚的吗?居然敢跟咱们对着干!
你派人给我盯着安昌,他昨晚敢闹事,日后就一定会有动作,可不能让丁都护吃亏了。”
“属下遵命!”黎宏领命离去。
特别训练营门外的人命案在王国高层迅速传开了。
在安昌的刻意宣传下,政务院的官员们纷纷认为丁馗仗势欺人、嚣张跋扈,指使护卫当街杀人,一点不把王国的律法放在眼里,要求司律司依法严办。
内卫司自然不会示弱,派出大量人手将事情真相广而告之,司长少典隆更是找上水务司衙署,要求安昌就儿子辱骂和纵奴袭击丁都护的事情道歉。
许多贵族得知事情真相后,一边倒指责安昌的侍卫长介入少年人的意气之争,安家的做法是受武勋贵族不齿。这里面当然少不了姜家运作的痕迹。
“这么说,内卫司那帮人说的是真的?”司律司司长崔硕看着手头上的几份调查报告。
副司长耿颉回答:“从旁观者的证词来看恐怕是如此,只是安贝等人的证词有很大的出入,现在就缺少丁馗和他护卫的证词了。”
“从道理上来讲,丁馗并没有什么错,可是安贝的腿确实是他打断的,韩鸢鸣确是他叫人杀的,按律他有伤人和施刑过重的嫌疑。”崔硕熟知少典国律法。
“其他部司的官员都盯着我们呢,只要丁馗有违法之处,就必须把他抓回来审问。”耿颉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你去抓?没看见门外就蹲着内卫司的人吗?”崔硕眉头紧锁。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置之不理吧?”耿颉缩了一缩脖子,内卫司的人本来就蛮不讲理,这次他们还占着道理,那就更不容许他们去抓人了。
“那少典隆都去了水务司闹事了,他会不敢来我们这吗?我们可管不了这事,我去禀告包大人吧,只能由他来定夺了。”崔硕不是怕了少典隆,他隐隐感觉到了包图的不对劲。
这一类的事情,包图正常情况下会发出公文,要求严惩违法之徒,可这次没有公文。人家农工部部长都找上门了,包图却没有表现出相应的关心,这跟他平时的性格不符,崔硕觉得还是当面问问这位顶头上司为妙。
“包大人,事情就是这样。”崔硕把调查报告详细地给包图念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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