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给大帅一个交待。”少典苍抓住亲卫的手,使劲掰开。
扑,少典无伤冲过来跪倒,大喊:“大人!那都是属下的错!您怎么责罚属下都行,但您不能怪自己!请大人斩属下首级警示全军!”
渡口的地方军就是他动手打的,当时还喊着要一剑劈了樊东祠的小舅子,要不是左右拦住,那剑可能真的砍出去。
“责罚你有个屁用!只怪我平常放纵你们,任由你们在地方上耀武扬威,如今出了错便该承担所有责任。退下,赶紧去搬石块,早点打通道路能减轻我的责罚。”少典苍轻轻地踹了一大队长一脚。
“大人!”少典无伤流出两行热泪。
事情会闹成这样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以前不是没打过地方军,那些人都忍气吞声,哪里敢做出报复之事,这山崖郡的地方军竟然把要塞给堵了,认真追究起来可是杀头之罪。
远处,吴惑和沮遵看着岸边的事,
吴惑叹道:“哎,山崖郡的地方军那么刚啊,渡口的守军被打,连带着要塞的守军帮忙出气,我们可是第十军团。”
“别忘了隔壁是哪个郡,以前十军团的名头或许能吓住这里的人,现在隔壁郡出了个丁驸马,这里的人心气也高了,说不定只会把八军团放在眼里。
我算是看出来了,自打进入阳元州,没有哪个地方看我们顺眼的,还不是知道我们南下南沼州打丁馗嘛。阳元郡王会不会?嗯哼。”沮遵没有说下去。
吴惑明白他的意思,道:“慎言!我们算是王室军团,郡王大人不会对我们有恶意,即便他跟那边有说不清的关系,也最多暗示一下我们,不会做这些小动作。”
“他不会,下面的人呢?葫芦峡要塞统领不怕杀头吗?谁敢包庇他?”沮遵往左右看了看。
“人家可以推说上山剿匪,然后弄死几个盗匪,穿上军服,就说要塞不慎被偷袭,堵塞石块的事全是土匪山贼干的,你要不信就派人来查,
毕竟我们没有损伤,最多是行程被耽误,在人家眼里我们便不该着急去南沼州,结果还不是不了了之。”吴惑比较熟悉地方军的情况。
“对了,你说我们该不该着急?”这回沮遵把声音压得很低。
“废话,去跟八军团死磕吗?平常骗骗外人可以,我们跟八军团打起来还真没胜算。这些年我们新兵换了一茬又一茬,相比以前战斗力大打折扣。
相反人家一边打一边换血,完美地以战代练,成功带出新兵,战斗力不降反升。平心而论,八军团坚守驻地以逸待劳,我们多半打不赢。”吴惑说的已经不是急不急的事。
“可大帅急啊,家里人全在罴王州,你我也希望早点回去吧?”
十军团将士们的家眷基本都在罴王州,现在叛军闹得欢,罴王州未必是安全的。
“早点回去固然好,但前提是人能回去,而不是你的棺木回去。听说71师团人手一具骑弩,冲锋时能突然射你一箭,防不胜防啊!现在我们任何一个师团都不能单独对上他们。”吴惑知道的还不少。
这是他的习惯,上战场前先研究敌人的情况,提前针对敌人做好准备,尽可能减少部队的损失。
“除了八军团的驻地,其他几个地方都不适合骑兵奔袭,我们很难避开与他们正面交战。”沮遵忧心忡忡。
“所以啊,要慢慢来,最好等罴王州战局大变,在抵达南沼州之前召回我们,那样既可以避开对战八军团,又能早点回去保护家人,一举两得。”
说到这里,吴惑突然大笑:“哈哈哈,正该如此!我这就去向大帅请命。”
沮遵眼珠子一转,没说什么,只是不断点头。此时,他后面响起马蹄声,随后听到秦有力的大嗓门在叫:“前面什么情况?你们在这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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