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事情,陆越川的表情有些黯淡。
“陶家独子。”
宙。
看到这个酒吧的名字,他就应该想起来的。他不该这么后知后觉的。
陶宙,陶家的独子。也是陶氏集团经济案件中,陶家中唯一不曾被牵连的人。
蒙古大夫一脸天真,“陶家?”
对于只待在自己的花房里跟花花草草打交道的人来说,陶家这两个字,他根本就没有听过。
陆越川轻叹一口气儿,“也是三五年前的事情了。”
“你要是想说,我就听着。”
陆师爷若是不想说,那他也不会多问。原本,他就不是多嘴且好的人。
“没什么可说的。名义上,陶宙的父亲,是因为经济案件才被锒铛入狱的。实际上,陶宙的父亲私下里跟政界走得很近,他也在资金上资助着很多的政客。政界的那些事儿,我也不用多说你能想象的到。政界的主子倒了,陶家怎么可能脱得了干系?而且陶宙的父亲,还是一个立场十分不坚定的人。他不但资助着这家,还资助着那家。东窗事发之后,陶勋的父亲自然逃不了。”
蒙古大夫撇嘴,“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的确是没错儿。但就算是找靠山,也该有点忠诚心。这样两面三刀的墙头草,任谁都不会喜欢。”
“哪儿有这么简单?陶勋的父亲……不说他了,反正陶家是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局。要不是陶勋的父亲把陶家的老本都掏空,只为了保护陶勋这个独子,只怕现在哪儿还有‘宙’这个酒吧生意红火?陶勋也早就跟他父亲一起锒铛入狱了。”
“可这跟九处有什么关系?”
“跟九处是没关系,但跟五爷有关系。”陆越川淡淡的说道,“陶勋的父亲,找了好几个主子靠山。可每一个主子靠山,都是五爷的政敌。你说,这陶家,能有好下场么?”
陶勋的父亲,到现在都还被关在九处的大牢里。
这辈子,都甭想再重见天日了。
“这么说来,陶勋如此怨恨九处跟五爷,倒也不是没有理由了。”
“可陶勋最不该怨恨的,就是五爷了。”陆越川表情十分的复杂,“尽管陶勋的父亲资助了五爷的政敌,但五爷倒也不怪陶勋的父亲。陶勋父亲最不该的,就是在他地位不保的时候,把歪脑筋打在了大姐的身上。”
蒙古大夫轻轻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儿,“那么……陶勋的父亲,的确是自作孽不可活。”
其实权五爷的性格,外人不够了解,他们却是清楚的。
权煜皇从来不屑搞什么党同伐异,他也不会因为一个商人资助了他的政敌,就对这个商人如何如何。权煜皇不是那么一个不大气的男人。他就知道,陶勋的父亲,远远不止是资助了权煜皇政敌这么简单。
如果真是这么简单,那么陶勋的父亲怎么会被关进九处的大牢里?
说句不太好听的话,九处的大牢,那也不是什么人想进去就能够进去的。九处的大牢里,关押的可都是分量极为重的大人物。
身份地位稍微差点儿的,那都没资格进九处的大牢。
“陶勋的父亲,自知靠山倒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去找了大姐的麻烦。你说,动了大姐的人,还有活的可能么?五爷没把陶家灭门,那真是看在陶勋的父亲知错能改的面子上了。”
“可这些事儿,陶勋并不知道?”
“不知道。”陆越川摇头,“陶勋的父亲唯一的请求就是,希望五爷能够放过他的独子。这些事情,本来也都是陶勋父亲一个人做的。陶勋就是个二世祖,天天花天酒地的,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五爷也懒得跟一个二世祖计较什么,便答应了陶勋的父亲。陶勋到现在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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