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岳带着白升三人匆匆返回客房,路上还直抹汗,更对白升连连竖起大拇指。
“刚才,真是吓得我够呛!”墨子岳道,“我在这个家再叛逆,也怕我那爷爷,可能时候落下的毛病!这回多亏升你机敏,就是委屈你自我贬低了。”
白升对墨子岳笑笑,“其实,也怪我,不该背后胡乱议论。让老人家不开心。”
什么胡乱议论,墨子岳可不信,他见白升评过院挂的匾额,可是跟大书法家所言一字不差。白升的为人,也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还有白升的身份,那更不是满嘴跑火车之辈。
“我爷爷那字,看来这么多年还是没长进啊。”墨子岳心中暗道,还有点幸灾乐祸,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其实,母亲离世,他最初是恨这个家,甚至恨中医,恨爷爷的,但是自打他成了西医,研究过母亲的病症,才知道中医保守治疗未必不是好事,换了西医也并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些,墨子岳是知道的。奈何,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对中医的纠结。
虽然对自己爷爷没有恨,墨子岳也还是有那么点“坏心思”,就比如听白升那么评论,感觉隐隐快意。
这可能是有点心里变态……
“总之,多谢你了,我现在送你们回屋歇息。”墨子岳笑道。
白升三人接连点头。
墨子岳送他们回了客房,也就转身离去。
白升在自己房间里,刚倒杯水喝,就听见有人敲门。
起初,他还以为是墨子岳去而复返。
等白升起身开了门,却发现外面着一个不认识的中年人。对方脸上笑眯眯,倒是一脸和气,身后跟着另一个年轻人,手里端着东西。
“这位先生,我是墨家负责晚宴的下人,特意过来,请您告知,有没有忌口的食物。”那人话间,转身从身后人手里接过东西。
白升目光一奇。
这墨家真是家大业大,规矩多,对客人都这么贴心细致?
等那人把手里东西往前一递,笑呵呵道,“请您写下来自己忌口之物。”
白升看他手里端着的东西,便是一怔。
诺大的木质托盘,上面居然是笔墨纸砚。
白升顿时意味深长地看着对方。
这怕,不是墨家的待客规矩吧。
“是墨老太爷派你来的吧?”白升道。
对方眼眸微微有异,随即一笑,老爷子连这种情况都猜到了,“先生聪明,那您是写,还是不写呢?”
白升略一沉吟,笑了笑,伸手抓起毛笔,想着随意写,糊弄过去。
反正老爷子不在眼前,看不出他是故意写不好。
“我家老太爷托我给您捎句话。”对方见状,慢条斯理悠悠道,“刚才人多眼杂,不方便跟友交流,这次诚心诚意派人过来,请个真字,若这您都不满足,那着实是不给面子,不拿墨家当朋友了。”
这番话,让白升拿笔的手就是一顿。
随即,白升苦笑。
墨家老爷子什么人物,活了这么大岁数,人老成精,真会因他那番话就糊弄过去?
这背地里差人送来一番话,算是拿住自己了。
要再装疯卖傻,老爷子是不高兴的,更或许会迁怒于墨子岳识人不明。
白升略一斟酌,微微苦笑,悬腕落笔,工工整整写了三个字——“无忌口。”
写完后,白升把笔一撂,诚挚道,“待我向老人家致歉,子无心蒙骗,真心致敬。”
那佣人笑容可掬,连连点头,“那就不打搅您休息了。”
罢,他端着东西退下。
白升想了想,笑着摇摇头。老爷子也算是人老成精,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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