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年的决心了。
“文海!”
胡文海从火车上下来,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抬起头。正看到一个穿着铁路职工制服的人挥着手跑了过来。
“嚯,行啊!”胡胜利像是要重新认识胡文海似的,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他一遍:“什么时候都混上专列了,资本家现在这么受欢迎啊!”
胡胜利帮忙,从秦凯手里接过两箱行礼,看起来倒像是比胡文海还光荣高兴。
“小叔。你就别埋汰我了!”胡文海无奈,嘿然笑道:“给你在日本带了礼物回来,雅马哈的摩托车,你自己去办托运取件的手续吧!有了这车,你啥时候找个对象,也让我二爷爷有点盼头?”
“还是小海你懂我!”胡胜利说到底不过是大学刚毕业的年轻人,虽然是大学生,可刚参加工作一个月不过领个八十块钱的工资。别说是雅马哈的摩托车了,就连自行车还是他老子骑剩下的大二八呢。
胡文海送出去这摩托车,就相当于三十年后送了一辆泰克鲁斯·腾风当见面礼一样,装13的效果简直拔群。
不过说着说着,胡胜利却突然叹了口气,像是想到了什么,兴致矮下去了半截。
胡文海和胡胜利虽然是隔了辈分,而且两家关系都出了三代,可年龄相仿,两边还是有些走动的。
胡文海小的时候,胡胜利他老子带全家到胡世武这边串门,也就是胡胜利能跟他凑到一起去。关系不说多铁,可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戚,自然亲近的感觉还是有的。
自打胡胜利大学毕业分到了绣城铁路局,说是离的进了也好,老胡家发家了也罢,总之双方走动也多了起来。
听到胡胜利叹气,胡文海有些惊讶:“我说小叔,怎么礼物不喜欢?还唉声叹气的。”
“哪的话,雅马哈的摩托车啊,多少人羡慕不来呢。我这是想着有好东西还不能拿出来,憋的!”
“咋说?”
“我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还是大学生。平常够出风头的了,再骑这个上班。那帮老同志更有话说了。”
胡胜利一脸的闷闷不乐,刨除辈分,他其实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而已。可是刚刚参加工作不久,他就已经意识到工作、社会。这些看不见的手对人的影响力。
他以为自己可以不惧这些其他人的看法,但实际上,却很少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哎,有的时候我真羡慕你,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用烦心别人指手画脚。如果不是家里拦着,我都想去干个体户了!”
“羡慕我?”胡文海指着自己,不由苦笑:“小叔你看我今年在家里呆了几天,二十岁不到,头发哗啦啦的掉,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再说你的前途也不会差,就绣城铁路局又有几个大学生?”
“嗨,这个大学生我现在还宁愿不要呢!”胡胜利说起来也是一肚子苦水:“组织上安排我坐办公室,领导又安排我整体写文章。我哪会写什么文章,我学车辆工程的理科生。拿我当文秘用!我提出个改革意见,工作会上给老同志们当反革命似的批斗一通,这坐办公室啊,还真不如在基层当列车员呢!”
胡文海和胡胜利对视一眼,不由纷纷摇头苦笑,看来谁的生活也不是一帆风顺、顺风顺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好在王烨开了胡文海的桑塔纳就在火车站外面等着,将胡文海送到站外,胡胜利嘴上说着都是烦恼,但还是一阵风的跑去托运处取他的摩托车去了。
这次胡文海带回过的礼物倒是不多。真正的大头是萧野芹当初走航空路线回过就带回来,或者随买随邮,走邮政直接发回国内了。只是让人囧囧有神的是,国际邮件还没有人走的快。有些礼物到现在还没到国内。
他随身装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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