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光却看不见脸上究竟是什么样的神色,只能够感觉得那样诡异的视线落到自己的身上来,依稀能够看见他唇角那一抹苦笑。
“那真是恭喜你了,看起来你和那个男人的关系也很不错,我现在可就只是等着能够有一天吃上你的喜酒了。”
左晴笙笑,没有说话。
她想要转身往外走,只觉得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看着这个语气沉沉的男人,她觉得有些将要窒息的感觉,沉闷的压着的她的东西,不知道究竟是这个房间,还是他的笑容,还是他逆着光的容颜,还是他,格外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语气。
男人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眼看左晴笙就要和他小心翼翼的侧身擦肩而过了,他才突然笑了一声。
“我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明天我会叫助理来暂时照顾我的,既然工作都已经完成了,你就不用再待在美国了,还是早一点儿回去,免得你家里的人担心了。”
左晴笙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听着他格外艰难的说出来了那一句家人,她只觉得之前想要落泪的冲动这个时候又立即涌上了心头来。
“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她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在这里终结,她没有推脱着选择留下来,她原本就觉得自己会再一次遇上阳可凌真的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会来照顾他也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现在要结束这一段奇怪的联系,也就只有通过回绝来表达出自己内心当中的恐惧和压抑之感。
她没有再做停留,直接举步就朝着外走去。
阳可凌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她不经意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去的时候,却是只能够看见那个男人背对着自己,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让人生出一种脆弱又苍白的感觉来。
“别了,我爱。”
阳可凌苦笑一声,背靠着门框,听着那个女人的高跟鞋的声音渐渐的离着自己所在的地方远去,也渐渐的,消失在了医院嘈杂的人声当中。
她就这样绝情的离开,而自己这些天来,做的那一个美妙的幸福无比的打算,不过都是自己的想象罢了,不过就是自己的那一点儿可悲的幻想罢了。
左晴笙离开了医院以后,迅速的回到了酒店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完毕,她原本想要离开,但是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的时候,手指却始终落不下一丝的力气去将房门给打开,她站在原地,挣扎了半响。
最终,她失魂落魄的叹息了一声。
“就让我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将行李箱就这样甩在原地,她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钻进了浴缸当中,泡了一个玫瑰花浴,赤着脚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钻进了被子里。
柔软而又舒适的感觉,可是比这一连几天在医院里带着要舒服得多了,脑子里下意识的就要浮现出来那个男人的身影,她赶紧将自己的思绪一转,将脑袋埋在了被子里,深深地。
“为什么要让我遭遇到这些事情啊,我不过就是想要简简单单幸福的生活罢了。”
她苦笑着沉入了梦境当中,只是盼求着那个地方不会让她感觉到一点儿痛苦。
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她才从被窝里爬出来,拿着手机模模糊糊的开始订票,最近的班机有今晚的,她思考了一下便认准了。她也想要早一点儿回去国内,见一见自己的儿子,和那个男人。
贺廷琛今天倒是格外的忙碌,一想到估摸着这几天左晴笙就要回来了,原本茶饭不思只思女人的贺大总裁总算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全身心的都投入进了工作当中去。
顾源敲了敲门。
“进来。”他说。
小助理毕恭毕敬的递上来了一纸文件,男人伸过手来接了过去,衣袖遮掩下,精致的手腕看得让人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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