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化成灰了阿年都认得出来。
扑到桌子边,阿年稀罕地将瓦罐抱在怀里。
萧绎嫌弃地移开眼睛,那瓦罐他拿在手里的时候都是只用两只手指捏着,生怕弄脏了衣裳。她倒好,直接抱上了。
阿年晃了晃瓦罐,里头并没有铜板的声音,只是手身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里头还有一个熟悉的东西。阿年亦惊亦喜地取了出来,宝贝似地蹭了两下。
“泥人!阿年的!”
阿年快高兴死了,还举起来送到萧绎眼前给他看。好宝贝要一起分享。
萧绎脸都绿了。
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哪里想到,这泥人竟然真的是她的。这也叫好看?萧绎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晚上便要整夜整夜地做噩梦了。
阿年却陷入自个儿的回忆中无法自拔。她还是个小丧尸的时候,就是这样漂亮,可是到了这儿,不知怎么就变了一个模样。
起先阿年嫌弃自己的长相,便磨着她爹给她做了一个泥人。做了好几次,才达到阿年的要求。那么多的泥人,就这个和阿年长得最像,简直一模一样。
重新变成丧尸约莫是不可能的了,可她还有泥人!
如今泥人回来了,瓦罐也回来了,阿年觉得,她的铜板离回来也不远了。想到这个,阿年忽然就不那么愤怒了,之前的戾气也消散了大半。
“我的铜板,要回来了!”阿年一脸期待。
萧绎哼了一声,笑她太天真。破瓦罐和泥人能回来,那是因为人家不稀罕。至于那铜板,恐怕早就被花光了,还回来?梦里回来还差不多。
对于阿年的不知打哪儿来的信心,萧绎嗤之以鼻。
然而,许是阿年的愿望太多强烈,临近中午,竟然真有人敲开了陈家的大门。
来人是孙大郎,他来时,陈家刚好一家人都围在桌子边吃饭。孙大郎见此还有些尴尬,直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只是他还有别的事儿,没怎么寒暄,便从袋子里取出一贯铜板来。
阿年听到熟悉铜板声儿,瞬间抬头,巴巴地望着。
铜板,她的!
慧娘立马慌了,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
孙大郎没有注意到慧娘的异样,只对着陈有财道:“陈叔,这钱是我家小闺女今儿给我的,非得要我再去给她买个蝴蝶簪。可她哪儿有这么多钱,我琢磨着不对劲便问了几句。她也都招了,说是你家小孙女给她的,用这钱换一支簪子。这一贯铜板实在不是小数,我怕我家那不懂事的闺女听错了,所以过来问一声。”
众人一愣,脸色不一。
他看着那一坨,实在分辨不出这到底是什么肉。外头黑糊糊的,有的地方都已经焦黑了,里头却还没熟。
可方才阿年转过头的时候,他看得真真的,即便没熟,那肉她也吃了。她怎么吃的下去的,不腥么?萧绎忍着恶心,才继续看着阿年,以及她手上的肉。
越看越吓人。
见他盯着自己手上的肉不放,阿年两个眉头都皱地紧紧的。早知道,就不在屋子里烤肉了。阿年有些犹豫,又埋怨萧绎怎么这么馋。今儿晚上那么多菜都还没吃饱吗,阿年哼哼了两声,将肉送到他面前。
她觉得自己大方极了,要是爹在,肯定会夸她的。阿年想到她爹,眉眼里都洋溢着快乐,看萧绎也顺眼了些。
“吃!”
萧绎以手握拳,干呕了一声,生硬地撇开了脑袋:“这这究竟是什么肉?”
也太恶心了吧,萧绎觉得这玩意儿能和陈家那位文哥儿的鼻涕媲美了。想到文哥儿的鼻涕泡,萧绎又是一阵干呕。
今儿一天,他真是受够了。
阿年以为他客气,虽然有些舍不得,却还是将肉送到他嘴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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