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顾轻舟，“你要去看看吗？就在城外的庙里。”

    顾轻舟颔首“嗯，去看看吧。”

    平野夫人住到了庙里的厢房，临时换了衣裳，穿着一件素麻长袄，脸上没有任何脂粉。

    她的肌肤，是有种几乎透明的白皙，让她看上去依旧有华采。

    眼睛明亮，而且四周的肌肤紧致，她是顾轻舟的姐姐，可信度更高。

    “夫人。”顾轻舟声音轻柔，脚步也放缓了，慢慢走到她身边。

    平野夫人正在抄写经文。

    屋子里烧了地龙，暖融融的，她的手仍是冰凉。

    “......轻舟，你来，也帮我抄几页，回头请高僧念给你姐姐，让她安息。”平野夫人放下了笔。

    顾轻舟走上前，看了眼案几上的经文。

    平野夫人写了一手极漂亮的簪花楷，字个个秀美。

    而顾轻舟，毛笔字一塌糊涂，专门练习过了也无济于事。

    “夫人，我怕写不好。”顾轻舟如实道，“阿蘅看到我那些糟心的字，只怕更加不安宁了。”

    她没有写。

    当天夜里，高僧又替阿蘅超度，平野夫人写好的经文，一页页烧给了阿蘅。

    顾轻舟问她“夫人，您是对她有愧么？”

    平野夫人叹了口气“我没有教好她，没做到一个母亲应有的责任，我非常内疚。”

    着话，她就握住了顾轻舟的手。

    顾轻舟道“您的手很冷，我去拿个暖手炉给您。”

    罢，她不着痕迹抽回了手。

    她对平野夫人的抵抗，是刻意的、明显的，不加遮掩的。

    这样的亲昵，顾轻舟很不习惯。

    平野夫人悻悻然收回了手。

    顾轻舟出门，瞧见了蔡长亭。他没有更衣，平日里的衣裳就是黑色，足以寄托哀思。

    顾轻舟去了趟厨房，要了两个暖手炉，重新回到了大殿里。

    “轻舟，你今晚也住在这里吧，明天有你姐姐的大法事，我原还打算明天去请你。”平野夫人接过了暖炉，对顾轻舟道。

    顾轻舟坐在蒲团上，一手拿着暖炉，一边拨动一串佛珠，半晌不置可否嗯了声。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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