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猛地抬眼看向眼前看似天真眼中却隐含深意的少女,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当年昌平才十二岁,她怎么会知道?
昌平不理会清河的目光开口:“我要去太后跟前了。哦,对了,你的那个表妹,是个麻烦,不过幸好还是个蠢的。”说完,扭身向太后那边走去,只留清河一人站在原地。
“郡主,郡主?”远远在清和身后跟着的玉c烛二人见清河一人在原地站了许久,上前叫道。
“怎么了?”清河恍然回神。
“郡主,你都在这风口站了半天了,咱们去那边吧。表小姐也在那边呢!”
清河带着两个丫鬟边走边赏花,心情却并没有因这些而轻松一丝,刚走到溪水上游,看见柳淑柔站在树下和一群小姐说笑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
果然,清河刚走近,众女眷朝清河行完礼后,柳淑柔向旁边的一个女子挑眉示意,那女子随后上前朝清河行礼:“郡主,咱们在对词做乐,不如郡主一起吧。”
所谓对词是最近京中在女子中新流行起来的席间游戏,平日男子席间常作诗作对子为乐,这对词就是由对对子简化而来。这其间的女子各个都是饱读诗书,只是因为父母亲族家世不同,不好借机显示只能借景说些红翠花草之类的。
清河从小长在北境看得都是校场比武之类的,本就对这些文人骚客的游戏没有兴趣而且清河满脑子昌平刚才说的事情一心只想早些寻个由头向太后告退哪里有心思和他们在一处对词呢,清河并不作声只淡淡说了句你们玩罢我看着就好。说罢,铺了块帕子坐在旁边石头上仔细琢磨。
突然,那群女孩子里不知道是谁似乎被对的急了大声说了一句“浊溪”,清河下意识扭过头去正看见一个黄裳女子声音更大对了一句“清河。”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刚才兴致勃勃的女孩子们面面相觑,有的已经吓白了脸就像刚才喊出清河的黄裳女子,更有人面带得色幸灾乐祸看着清河发作就像柳淑柔以及刚才邀清河一起的女子。半晌,柳淑柔身边的女子用手捅了捅柳淑柔,柳淑柔面带微笑昂着头走上前开口道:“郡主恕罪,咱们一起对词取乐,冒犯您她也是无心的,您大人大量,还请您看在淑柔的面子上饶过她。”柳淑柔昂头面带微笑看着清河,她赌清河不会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刚才的黄裳女子是兵部尚书的侄女,只要清河不计较便是自己的功劳,如此便可与她交好;即便清河计较起来自己也求过情了,也算是买了她一个人情。
可是她想错了,清河以二十二岁的“高龄”才嫁人,想来也知道背后受了别人多少言语,又怎么会因为几个小丫头的话就轻易动摇呢,而且清河正愁寻个什么由头离了这会,可巧她们就自己送上门来,若不借此发作清河都觉得对不起柳淑柔的心思。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面子让我看。莫说是你,无论是谁来了,冒犯皇亲封号的罪名也不是看在你的面子就能算了的。”
话音刚落,柳淑柔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她想过清河会计较,但没有想过清河会落她的面子来发作。比她脸色更难看的是刚才说出清河二字的黄裳女子,她并不明白清河与柳淑柔的关系,看清河如此对柳淑柔只当清河真心恼了自己,不禁后悔万分。
清河环顾四周,知道自己此番发作已是吓住众人,转身便走。身后烛心玉画二人连忙跟着。走出众人视线,清河停住身唤烛心:“你去见太后罢,就说我身子不适,不好当面向太后告退,先行回府,后日再来向太后请罪。出来之后就来门口。”
烛心得了令,扭身走了,玉画跟在清河身边久了,知道清河虽在意自己封号却不会如此发作,立时就明白清河心中有事想回府去于是上前道:“郡主,您且慢走,我先去门口叫上马车等您。”见清河点头,玉画三步并作两步朝芳菲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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