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看着后路被分割开来,阿史那步真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如同被刺破的皮球一般,一泄到底。
完成分割包围阿史那步真之后,越骑军刀盾骑兵扬起带着锯齿的破军刀,向着阿史那步真的后阵冲去。
破军刀带着一尺余长的锯齿,借着战马的巨大冲锋力度,可以轻易的将敌人剧成两端,从兵器方面来上,唐军将士占据着绝对的优势,随着刀盾骑兵冲锋而过,西突厥骑兵如同砍甘蔗似的砍倒马下,惨叫着掉落战马。
随着马盾骑兵过后,战马的马蹄从他们血淋淋的身体上踩过,原本伤而未死的突厥将士,马上就会变成一堆烂肉。
这不是最致命的,越骑军居然把弓骑兵放在最后,前面破军刀骑兵开路,长矛兵骑兵补刀,而弓骑兵则负责吊射。头上有着横飞的箭矢,向前刀光飞舞,西突厥人彻底乱了阵脚,顾得了下三路顾不了上三路,不是被破军刀砍死,就是被长矛前胸入后胸出,要不然就是被空中的箭矢射成刺猬,如此诡异的打法,如此默契的配合,让他们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不管多勇猛的西突厥骑兵都被毫无悬念的杀死,战斗从相持慢慢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
西突厥骑兵们越打越憋屈,越打越胆寒,他们的人数唐军骑兵的三四倍,真打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虐得体无完肤。
特别是苏定方这个杀神,居然又换了一匹战马,嗷嗷叫的冲了过来,战场上每时每刻都在考验着他们的神经,看着身边的袍泽,不是被长矛刺成血葫芦,就是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箭矢射成刺猬,要不然就是被破军刀砍成两截。
然而,没有阿史那步真这个大可汗的命令,他们还在咬着牙坚持着。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苏定方再用他会说简单突厥语的优势,给了西突厥人致命一击,他冲着西突厥将士假装惶恐的道:“跑啊!”
听到这个声音,西突厥人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他们终于终于崩溃了,成群的西突厥骑兵调转马头,朝着远方跑去,为了追求速度,不少人开始扔下武器,丢下铠甲,很多突厥骑兵被自己人的尸体或马尸给绊倒,被自己人挤倒,刚想站起来,无数马蹄便从他们身上狠狠的踩了过去,踩得他们筋断骨折,七窍流血!
望着西突厥人挟裹着阿史那步真逃跑,苏定方冷冷的笑道:“现在想跑,门都没有!”
此时,苏定方胸前的伤口已经增加到三条,亲卫看着有些摇晃的苏定方一脸担心的道:“大将军,您歇歇吧!”
苏定方脸上露出淡然的微笑,淡淡的道:“此生能有今日之战,生死何惧?”
说着,苏定方冷声喝道:“向前,追击!”
正所谓将不畏死,士何以惧之!
在苏定方的带领下,众越骑军将士紧随着苏定方向阿史那步真猛追而去。
一些突厥人实在跑无可跑,眼看着苏定方追来,他们吓得赶紧跳下战马,跳在地上,丢下兵器,用突厥语或蹩脚的唐言道:“别杀我,我投降!”
有些西突厥人生怕苏定方痛下杀手,甚至声泪俱下的磕头如捣蒜。
骄傲的苏定方不屑杀俘虏来赚取军功,当然骄傲的越骑军将士同样也没有为难这些投降的西突厥士兵。
那些突厥投降的士兵跑在地上老老实实,动也不敢动,哪怕周围没有唐军士兵,他们依旧跪在那里,远处只有几十名精疲力尽的伤兵,疼得呲牙咧嘴的瞪着俘虏。
阿史那步真惶惶如同丧家之犬,面无人色,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甚至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史那步真望着身边冲出来的不过数千人,一脸死灰的吼道:“为什么,为什么?”
谋略乌质捂着伤口暗叹了口气,心道:“阿史那步真被打得怀疑人生了,看来得考虑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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