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率领数百名亲卫骑兵,一路沿着街道,浩浩荡荡的涌向郑氏大宅,距离还有数百步远,只见郑氏的司阍连滚带爬,跑向大宅里通报。
郑氏在荥阳的祖宅还有百步余,有一块醒目的下马上,上书“下马石”三字。面对这三个仓劲有力的大字,陈应仿佛没有看到一样,径直朝着郑氏大门奔去。
郑氏的大门洞开,两排门人排成整齐的两排。
陈应策马直接奔向郑府里面,众郑氏门人原本是想热情迎接陈应,可是看着陈应这个架势,这可不是登门拜访,怎么感觉是砸场子?随着陈应纵马直闯郑府,众亲卫骑兵也一涌而入,周围的郑氏门人看得心寒胆裂,再也不敢反抗,更不敢阻拦。
眼前是一条笔直往里延伸的甬道。这条甬道宽十六步c长百余步,将郑家大宅内的八栋大院c二十四栋小院从南向北的分隔在两旁,四周都是高达近四丈的青砖厚墙将整个郑家大宅围成城堡式的建筑群。
这是一座坞堡之城,规模甚至比陈应新建的坞堡还有大上了一些,陈应暗暗咂舌,他非常奇怪,就郑氏这样的坞堡,又有数千武装家丁守卫,哪怕窦建德已经占领了荥阳城,如果郑氏铁了心的反抗,至少可以守上数月甚至一年之久。
然而,陈应也暗叹一声,能保护自己的,并不是城墙,如果没有抵御的决心,纵然有长城之固,也一样防不住外敌,如果有心反抗,哪怕没有天险,没有隘口,仅仅是血肉之躯,也让敌人寸步难进。
就在陈应冲进郑氏大宅三进院落的时候,郑简等郑氏十数名年约半百的老百,排着队守在中庭。陈应虽然摆明了想找郑氏的茬,可是却不想滥杀无辜。对于陈应而言,能拿到郑仲勉手中崔盈盈的下堂书,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知陈大将军驾临寒舍,未能远迎,还请恕罪!”郑简一脸假笑,瞎子也能看得出来。
陈应连下马的意思也没有,趾高气昂的道:“不怪,不怪,谁是郑仲勉?”
郑简一怔不解的问道:“侄孙仲勉身子抱恙,不便见客,还请陈大将军海涵”!
其实在这个时侯郑简也对陈应非常怨恨,郑氏有郑氏的骄傲,可是你陈应纵马直闯郑氏这算什么事?传扬出去,郑氏还要不要做人?只是郑氏上下也害怕,陈应万一一发狠,将郑氏满门屠了一个鸡犬不留,人头掉了,可长不出来。
一名老者气得瑟瑟发抖,指着陈应道:“陈大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
陈应道:“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问郑氏要件东西!”
郑简道:“不知陈大将军要借什么东西?”
陈应理直气壮的道:“崔氏下堂书!”
郑氏家主气得险些没吐血。他知道郑氏这回算是栽了,堂堂荥阳郑氏,先是被窦建德纵兵抢了一把,损失惨重。这倒没有办法,毕竟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拿刀的向来不会跟拿笔的讲理。
此时报复窦建德的行动还没有真正展开,现在陈应又打上门来。天下人该怎么看荥阳郑氏?朝臣该怎么看荥阳郑氏?
数百年奠基的门阀,到头来却让窦建德给扫了面子,让他们郑氏如何能不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陈应也对郑氏抱有如此深的敌意。陈应的无理,陈应的所作所为已经将他彻底激怒了,他用怨毒的目光狠狠的瞪了陈应一眼,狞笑:“陈大将军,你做得很好,很好!老朽算是记住你了”
“别特码废话!”陈应勒住狂躁不安的马头,这个郑氏家主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已经让战马感觉到了,战马非常想狂飙而去,将这个可恶的脑袋踏成碎片。众郑氏族老皆一脸不忿,却也毫无办法,形式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郑简与众族老窃窃私语,好一阵后,郑简道:“陈大将军,今天郑氏若是不教崔氏的下堂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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