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安西。
侯莫陈虔会突然望着虞庆道:“岭南侯莫陈氏有没有动静?”
“这个……”虞庆迟疑了一下道:“七郎(侯莫陈旭)先后从岭南调走了七千余家,现在岭南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走了也好!”侯莫陈虔会叹了口气道:“五郎不省心,把天下世族门阀得罪了一个遍,现在那些世族门阀还畏惧他的权势,只怕将来,不会有善终……”
“然此一时彼一时!”虞庆笑道:“阿郎,五郎如今无大功,亦无大过,就算上面想对付他,以何名义?无功而罚,今上如何服众?”
就在这时,一名扈从匆匆而入,向侯莫陈虔会躬身道:“本家,出事了!”
接着,扈从将陈应在大庭广众之下怒杀刘玄意的事,娓娓道来。
侯莫陈虔会闻言,虽然依旧平静如常,可是他缩在袖子里的手,不住的颤抖着,显得出卖了他的内心。
虞庆脸色大变,紧张的道:“这如何是好?要不,阿郎去面圣,求陛下法外施恩?”
杀人是重罪,陈应是勋贵,依旧无法逍遥法外。
侯莫陈虔会思虑了片刻,缓缓摇摇头道:“五郎的身份本来就敏感,若是惊动圣上,反而没了缓和的机会!”
虞庆苦着脸道:“这该怎么办?”
侯莫陈虔会沉吟道:“未虑胜,先虑败,此事做两手准备!”
虞庆突然身子站得笔直,整个人散发出浓浓的锐气,仿佛就是一柄出鞘的宝剑。
虞庆道:“阿郎请示下!”
侯莫陈虔会道:“咱们在大理寺应该有些人吧,我要先见见五郎,先听听他怎么说,想要给五郎脱罪,唯一的办法就是稳住刘政会,刘氏只不要闹,事情就好办!”
说到这里,侯莫陈虔会指着虞庆道:“你去见见刘政会,告诉他适可而止,若是真要鱼死破,我要让刘氏一门鸡犬不留!”
虞庆躬身道:“门下这就是去!”
侯莫陈虔会点点头道:“去吧!”
……
大理寺天牢中,一排排狱卒老老实实站在甬道里。陈应无拘无束的走在甬道里,张望着,看着周围的囚室。
突然,陈应的目光停留在一间庞大的囚室里,这间囚室里足足塞了上百号人,其中十数名雄壮的汉子,正在围殴一名囚服破烂的人。
陈应若无其事的问道:“那是谁?”
狱卒上前满脸堆笑道:“驸马爷,打人的叫刘二狗,这厮原本是长安城的屠户,负责给赵王府(李渊的六儿子李元景)供应肉食,不知道这厮怎么就跟赵王府乳娘搞在了一起,成了赵王府的外院管事,前些日子刘二狗闹市纵马狂奔,撞死一名卖炭翁,被御史大夫弹劾,被下牢问罪!”
陈应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刘二狗这货肯定是狗仗人势,肆意妄为。关键这个时代是大唐吏治最清明的时代,有魏征、房玄龄在,他们眼中绝对揉不得沙子。
陈应又道:“那个挨打的人呢?”
狱卒笑道:“挨打的人叫郑文卿,据说是洛口仓的司仓参军,上个月洛口仓清查,发现仓库损失了大约三万余石粮食……”
陈应皱起眉头道:“这么说是个贪官?”
狱卒摇摇头道:“他啊,这不是出身荥阳郑氏嘛,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哪会贪污,只是被人拉来顶罪……”
陈应听到这里,朝着狱卒道:“让刘二狗停手,这个人我罩了!”
狱卒点点头。
狱卒朝着囚室走后,走到刘二狗身边冷声道:“刘二狗住手,驸马爷说了,这个人他罩了!”
刘二狗凭借着赵王府的权势,向来不把这些狱卒放在眼中。
刘二狗不以为然的道:“谁他娘的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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