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劫,只是非常可惜,博仁医院还是没有来得及将这名元弘善的亲随救活。
陈应没有证人,事后,元弘善又把收尾工作做得非常详细,陈应根本就没有办法利用法律的角度为死难矿工讨还公道。
一百一十九名矿工,四十三名矿工家属,以及十二名亲随,足足一百七十四条人命,陈应自然无动于衷。于是,趁着元弘善出言顶撞,直接宣判他的死刑!
李秀宁听到这些,顿时忿忿的道:“你太便宜他了,应该将他处以极刑!”
……
群臣上朝,按秩序分列两班。
李建成全套天子冠冕,登上丹墀。
李建成刚坐下,便看见魏征身边的位置空荡荡。
李建成脸上的笑意顿时不见。
黄门内侍捧着敕旨走过来,看见封德彝不在,顿时一愣。
李建成脸色虽然神如常,但是内心里却愤怒异常,他压抑着内心的愤怒道:“封相国怎么没来?”
群臣面面相觑。
封道言从官员班列的最后站出来,尴尬地朝李建成一稽道:“陛下,家父昨夜高兴,多喝了几杯酒,夜间出汗,感染了风寒,今日无法上朝。
李建成面沉似水道:“封道言,跟朕说实话,你爹是真的病得爬不起来了吗?”
封道言躬身道:“微臣不敢欺君!”
人群中的房玄龄与魏征暗暗皱起眉头。
……
封德彝头上裹着头巾,躺在榻上,长吁短叹。
在一旁伺候的小妾满脸不解的道:“相公都做了左仆射,为何还愁眉不展?陛下让怎么做,就怎么做,下面的官员,谁还敢说什么?”
封德彝一脸阴郁的道:“你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老夫我一辈子左右逢源,如今却被陛下逼到了墙角上。这个尚书左仆射,接下来实在烫手,就算是得罪陛下,也要想办法辞掉,否则,封氏满门,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封德彝不满地坐起身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小妾连忙往门口走。
封道言气喘吁吁地冲进来道:“父亲,陛下亲临,已经进大门了,来探视父亲的病情!”
封德彝惊骇之极,吓得昏厥过去。
封道言和众人大呼小叫地抢上前救治。
……
离开封府,李建成面色阴郁地走进寝殿,胡乱解开衣裳,将衣裳摔在地上。
郑观音一边捡拾着地上的衣物,一边缓缓走到李建成身边道:“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李建成道:“还不是封德彝那老货!昨日说得好好的,朕拜他为尚书左仆射,他帮着朕挺过难关。这老狐狸回去后就反悔,装病躲起来。居然连这么点担当都没有。”
郑观音凝眉道:“非他不可吗?满朝文武,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尚书左仆射。”
李建成长叹口气,摇着头,躺倒在床上:“尚书左仆射,乃是百官之首,没有足够的人望资历,是坐不住这个位置的。武德老臣中,裴寂不会帮朕,萧瑀出身士族,而且一贯反对降封和精简官吏,只有封德彝,对降封宗室和精简官吏,都很支持……”
郑观音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建成。
李建成无奈的回视着郑观音道:“朕本来想升他做尚书左仆射,加以厚待,好让他能有所担当。若有他坐镇尚书省,房玄龄和魏征,做起事情来,就会更加有底。”
说到这里,李建成霍的坐起身,一脸忿忿的道:“如今倒好,偌大一个朝堂,居然找不到一个担当老臣。咱们大唐的养士之风,倒要好好梳理一番了。”
郑观音想了想,道:“陛下,你曾说过,这降封宗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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