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从始至终,有哪一点您老人家不清楚,为何连您——都开始怀疑猜忌儿子了呢?”
李渊不禁老脸一红,无言以对。
他还真说不出口,这些承诺,他当然说过,不过是为了让李世民与李建成斗,这样以来,他就真正安全了。他一次又一次在李世民面前画下画饼,目的就是为了给李建成制造压力,当年太原起兵,以李渊多疑的性子,他还真没有下决要反,关键时刻是李建成派出时麾下雷永吉击杀王威,李渊没有了退路,这才举起义旗,与前隋誓不两立。
李建成的功劳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但是李渊忘记了,人总是会长大的。刚刚开始,李世民也不相信自己可以取李建成而代之,更何况那个时候,李唐朝廷一日三惊,当皇帝可不是什么好差使,弄不好要身死族灭。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围绕着李世民身边的文武大臣越来越多,众人与李世民结成了利益联盟,双方一致努力,终于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凭良心说,李建成与李世民二人的斗争,是李渊一手促成的,到现在他其实并没有发现,局势已经超出了李渊的掌控。
李世民眼圈泛红,嗓音越发的艰涩难过的说道“若说儿子,整日在阿爹面前,诬陷诽谤大
哥,撺掇着爹更换储君,改立太子,爹因此疑心儿子,图谋大位,还情有可原,可是阿爹知道,儿子和大哥,在军政事务上,或有争议分歧,但儿子,从未在阿爹面前,说过大哥一句不是!儿子从未说过,想当太子,日后继承大位,每次都是阿爹在说,为何最终,爹爹却又,以此为由头,对儿子,百般猜忌,刁难呢”
李渊死死地皱着眉头,不知如何回应。
李世民热泪盈眶,缓缓跪在李渊面前,悲痛的说道“儿子这条命,是阿爹给的,儿子现在,也宁愿死在阿爹手里,而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死在自己的兄弟手里。若是死在大哥和四弟手中,儿子就算真真的枉死了。”
李渊诧异地问道“这话却又是从何说起呢?建成虽然对你有所提防疑忌,却从未有过要你性命的心思。上次东宫鸩酒的案子,朕断定,那不是你大哥所为。只要你能善自收敛形迹,谨守臣道,就不会有人来害你。何况,朕已经允了你,率部出洛阳,那边陈应经营多年,如今民间富足,税负充足,有赵郡王作为屏藩,更不会有人能害得了你。二郎,在兄弟当中,你的才具,论说足堪大任,只是君臣位分已定,这件事情上,说起来,是朕负了你,却不干建成和元吉的事。”
“既然如此,时也命也,儿子也无话可说!”说到这里,李世民迟疑了一下,缓缓道“阿爹,还有一事不敢说
李渊抬头盯着李世民道“什么事?”
李世民压低声音道“事关后宫。”
李渊倏然睁大眼睛道“什么后宫之事?说出来,朕赦你无罪。”
李世民期期艾艾的道“太子为了谋夺大宝,与齐王一起,暗中与尹德妃和张婕抒两位娘子私通款曲,且有苟且之事!”
李渊惊骇得猛然站起身来,咬牙切齿的低吼道“你若敢造谣,朕要刮了你”
李世民毫不退缩地看着李渊道“儿臣若有半句假话,甘愿受罚。而且,儿臣敢与太子与齐王当面对质!”
李渊站立不住,踉跄倒地。
李世民连忙抢上前,将李渊搀扶起来。
李渊脸色苍白,竭斯底里的嘶吼道“来人!”
黄门内侍匆忙进来。
李渊哆嗦着嘴道“传朕口敕,命齐王元吉,与太子建成,马上进宫!马上”
李建成却没有回东宫,毕竟有了他“太白形于日侧,见于东分,主太子当有天下”,一个太子当有天下的时候,他最好的办法是什么都不能做,否则就会坐实李建成迫不及待的想要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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