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都的床子弩有不少,全部摆在统万城的外城墙上,此时唐军将士正忙拆卸床子弩,经过简单改装,马上把空出来的辎重改装成四轮弩炮车。
唐军步兵两边分开,刘仁轨骑着骏马施施然的走了过来,在大门前向在墙上的梁师都一拱手,说道:“梁国主,我们又见面了!”
梁师都又惊又怒的叫道:“姓刘的,你什么意思?不是说要招抚我们的吗,为什么要乘我们不备出动大军袭击?你不觉得你们欺人太甚了吗?”
一位同样身披黑色甲胄的青年大将骑马走了过来,朗声说:“这是我的主意。”
刘晟问道:“你又是谁?”
刘仁轨解释道:“鄙人姓陈,名应,大唐太子太保、开府仪同三司、凉国公、骠骑大将军。”
梁师都其实早已认为出陈应了,毕竟,他曾经像兔子一样被陈应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想不认识陈应也不行。梁师都指向那黑压压的,看得他心头直发慌的大军,寒声问:“陈大将军,这就是你招抚的方式?”
陈应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道:“没错!”
他傲然环视众人,道:“本大将军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和子女前程为条件,要求你们无条件投降,你们却拒绝
了,不得不说,这并不是聪明的做法。”
刘晟叫嚣道:“放你娘的臭屁!老子带领几万弟兄纵横西北,吃香的喝辣的,那日子是何等的逍遥!可是如果接受了你们的招抚,就什么都没有了,这算什么?还不如继续造反呢!”
陈应撇撇嘴,淡淡的道:“嘴真臭”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响起。
陈应根本就不用回头,只见几名八牛弩操作手,将早已瞄准城门楼上八牛弩激发。
随着刺耳的破空声响起。
十二只六尺长的弩枪,如同一堵墙一样,飞向城门楼。
此时双方距离不过五十余步,八牛弩的速度极快。转眼之间飞到城门楼上,十二只弩枪,其中三只准确的命中刘晟。
半月牙式的箭镞,直接切断刘晟的左右胳膊,并且将他死在城墙上,瞬间就没有了生息。
一名梁军将领本想说:“真想招抚我们,就给我们个总管之类的官当着!”
可是,看着陈应一言不合,直接命八牛弩射击,他把心里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陈应玩味的笑了笑,说道:“本大将军要求你们无条件投降,你们就必须无条件投降,至于投降之后怎么安置,本大将军说了才算,你们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梁师都愤然道:“那还招抚个屁啊,直接开打就是了,谁怕谁啊!”
刘仁轨急忙道:“各位不要冲动你们赢不了的,不要做挣扎”
陈应扬手制止刘仁轨继续说下去,呛一声拔出腰间横刀,往地面一掷,锋利的高锰钢横刀钉入地面,左右摇摆,一泓秋水样的寒光闪耀夺目。
陈应指着横刀说:“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在这把横刀停止摆动前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回应他的是震天响的号声,被气得不轻的几位头领已经在吹号招集各自的精锐了。
刘仁轨低声问陈应:“一定要这样吗?”
陈应有些无奈的道:“梁师都麾下,不是流寇,就是多年惯匪,要么是胡族首领,冲州撞府杀人放火的事情做多了,野性难驯,如果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把他们身上的戾气给打掉,就算他们接受了招抚,也不会老实下来的,到头来还是后患无穷。”
这道理刘仁轨也明白,可是他很清楚陈应麾下部曲的战斗力有多恐怖,一旦开打,绝对是血流成河,想到那些饿得皮包骨头的梁军,他真的有点不忍心。
可不忍心又能怎么样,不先把梁军打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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