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迁入三万余户,自武德元年宗罗睺打进泾阳以后七年间,丁口日繁,而政事日坏,法不护民,吏求减削上缴税赋以自肥,民求逃税逃役以自保,故往往隐于三途。”
李建成沉默了。
陈应的潜意思,他听懂了。关中虽然没有经历战争,但是人口却在锐减,短短七年之间减少了足足两百万人,这些人根本就不是被杀死了,也不是被饿死了,而是藏匿起来了。造成人口藏匿的根本原因,其实就是非常简单,那就是大案、要害频发,武德初,开国元勋刘文静谋反一案,李密谋反案、窦建德谋反案、玄武门、现在的封氏一族,这样的大案要案,一旦爆发,都会牵连数千上万人,这些人即使不被当场格杀,也会想办法逃避。
陈应说到这里,魏征与房玄龄、高士廉全部都沉默了,他们浮想联翩,望着陈应的目光,变得有些不同。
李建成眉头皱起道:“难道说,武德律当成摆设?”
陈应摇摇头道:“陛下,乱世当用重典,现在不是乱世,所以能少杀人,就尽量少杀人,哪怕是十恶不赦之罪,也应该特赦,让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赎罪!”
陈应的目的还是非常简单,就是为了人口,向西域、辽东等人迁徙人口的难度太大
,现在关中人口其实远没有饱和,还没有超出土地的承受能力,在这个情况下,华夏老百姓,都抱着人离乡贱的定势思维,不肯远离故土。
可是像西域、安东这样的新纳之地,必须移民实边,否则根本守不住了。
终于,李建成重重的点点头。
长安城,封府。一大队禁军包围了封府,众禁卫军将士,将封府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一名中侍拿着圣旨在堂前宣读道:“罪不可赦,理当处斩,念其先考曾有功在先,故重罪轻罚,从即日起,免去封道言驸马都尉、监门直阁,扬武将军之职,发配西域,望尔日后汲取教训,引以为戒
封道言用力攥紧拳头,眼中浮现一抹精光。
封家子侄被五花大绑从府邸里押了出来。
封府里顿时一片哭喊声。
周围街坊的百姓纷纷站在高处围观。
一名士人模样的观众喟然叹息道:“三朝元老,当朝相国,尸骨未寒,家人就被朝廷锁拿,朝廷和皇帝,未免也有些太过不近人情了。”
周围几个同行的人也随声附和。
长安城内,曲江池畔曲江坊里,一座不起眼的院落里,此时长安城里,关中世族门阀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部应邀而来,闻喜裴氏代表,前尚书左仆射、现司空裴寂之子,裴律师。
洛阳长孙氏代表就是长孙安业。
洛阳元氏代表元弘仁。
京兆韦氏代表韦慎。
河东柳氏代表柳延年。
云中独孤氏代表孤独修德。
天水赵氏代表赵牧。
洛阳于氏代表于公权。
众关陇世族代表们齐聚一堂,众人在窃窃私语。就在这时,宇文化及出身在大堂中,长孙安业急忙起身道:“大家都静一静,有请会首训话!”
宇文化及用他那双仿佛如同毒蛇一样的目光,缓缓扫视众人。
众人不自觉的低头,没有人敢与宇文化及对视。
良久,宇文化及缓缓开口道:“自玄武门之变以来,昏君无道,信用佞臣,荼毒世族,逼死老臣,凌迫遗族,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诸位是坐以待毙,还是挺身而出,捍卫社稷?”
众世族门阀代表们齐声高喊:“清君侧,诛奸臣!”
宇文化及愤然举起一柄匕首,凌厉的吼道:“谁是昏君?”
众代表们齐声高喊道:“李建成!”
宇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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