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铜环。
“咚咚”
随着叩门声响起,裴府的大门马上打门,裴门司阍探出身子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元随扈从并不答话,伸手拿出一杯镶金名牌。
司阍看清名牌上的字,急忙打开大门。
马车缓缓沿着裴府的甬道,朝着内面走去。
裴府占地约十亩,院落有七八进,除了后院宗祠之外,还将族学、居养院、安济坊、漏泽园设在裴府之内。
前院暖阁中,两壁都有四盏雁足铜灯,灯形如大雁孤足,股托起环形灯盘,灯盘里有三支灯柱,同时点燃三支大烛,将暖阁照耀得明亮如昼。
明烛耀照下,黑衣老者脸上的褐色老人斑也愈发的明显。
裴寂与其子裴律师急忙而来。
裴寂与裴律师赶紧朝着老者施礼,躬身道:“玄真(裴寂的表字)拜见会首!”
黑衣老进并没有起身,身子稍微欠了欠,算作回来。
黑衣老者望着裴寂淡淡的道:“玄真,太上皇,身体如何?”
裴寂躬身道:“回禀会首,太上皇的身体尚好,只是精神头,不如以往。
”
黑衣老者叹口气道:“自从太上皇被逼迫逊位,这长安的世道一天不如一天。太子原形毕露,穷兵黩武,大唐的江山
裴寂苦笑一声道:“会首何必操心这些琐事?”
黑衣老者一脸郑重的道:“无国则无家,东宫上下宵小,窃取权柄,恣意妄为,朝纲崩坏,你我岂能眼不见为净?”
裴寂苦笑道:“那又如何?如今长安城内,所有的刀把子,都在皇帝的手中握着。”
黑衣老者大袖一甩,义正言辞的道:“正义又何须用到刀剑?逞刀剑之利,那不过是匹夫之勇而已。如今天下大旱,关中饥馑,朝野上下,怨声载道。只要玄真你站出来振臂一呼”
裴寂突然板起脸站起身来道:“会首,时间不早了,会首请回吧。”
黑衣老者一脸愕然看着裴寂呢喃道:“玄真,你”
裴寂冷哼一声道:“会首想做什么,老夫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来人,送客!”
黑衣老者气咻咻拂袖而去,临了走在暖阁门口,转身望着裴寂道:“裴三,你要想清楚!”
裴寂傲然道:“裴寂想得非常清楚!”
黑衣老者眼中闪烁着杀气,一脸狰狞的道:“好你个裴三!”
说着,黑衣老者转身离去。
裴律师悄然走到裴寂身边,一脸担忧的道:“父亲,会首说得有理,为何
裴寂转身瞪了裴律师一眼,一脸凝重的道:“皇帝已非吴下阿蒙,东宫谋士如云,武将如雨,现在,又收编秦王旧部,会首他们那些人,想得轻巧。硬碰硬,那只有一种下场,身死族灭。”
裴律师愤愤的道:“那天下人,岂不是谁都奈何不得他了?”
裴寂冷笑一声道:“玄武门之血变,秦王铲除了太上皇的左监卫,所有李氏宗室诸王,全部站在了太上皇的对立面,难道还不明白?太上皇这些年扶持东宫与秦王府相斗,痛失人心,这就是”
裴寂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把多行不义必自毙的话说出口。
不过,李渊如今是咎由自取这倒是实话。
因为,李世民与李建成相斗,先后逼返河北与江淮,因为这两场兵祸,十数万人死难,上百万人无家可归,损失惨重。
如果没有这两场原本可以避免的灾祸,长安何以至于如此?
就像这现在的粮食危机,陈应是通过后世的市场规律看出有人在关中粮食市场做局,而裴寂虽然不懂经济,可是他却从长安城滚滚暗流中察觉到了有人想借机搞事。
裴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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