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公平,不得赊欠”的时候,我已经来了!”
陈应看着李秀宁手边的那个食盒,微微笑道:“还有三娘知我,为夫已经饿了!”
李秀宁给陈应端起一碗参汤,还有一根酱猪蹄。
陈应也不客气,仿佛饿死鬼投胎一样,狼吞虎咽起来。
李秀宁不解的问道:“陈郎,时间不早了,事情是做不完的,不如早些歇息!”
陈应嘴里还有猪蹄,含糊不清的道:“不行啊,休息不得,有些事情,必须尽早做完!”
李秀宁疑惑的望着陈应道:“陈郎,你这是怎么了?”
陈应沉默半晌,才突兀的解释道:“现在的大唐,貌似声势正旺,实际上,却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李秀宁愕然瞪大眼,傻愣愣的瞅着陈应。
陈应神情淡淡的,仿佛在说别人家事。陈应接着道:“武德元年,一尺绢的价值,能换五斤的黍米,而今年一尺绢,就换来一斤的萝卜,这让百姓怎么活?
李秀宁依旧目瞪口呆不能回神。
陈应讥讽地笑道:“这就是现在的大唐,一统天下在即,却也行将分崩离析……”
说到这里,陈应不在说话。
事实上,陈应虽然在西域,却在依旧关注着关中。陈应喜欢在细微之处,寻找真正的问题所在,所谓的细节决定成败。在陈应无意在发现,关中居然开始了通货膨胀,这让陈应大吃一惊。
李秀宁的神情严峻了起来,她挥着拳头道:“你说不说?”
陈应伸手挡在自己的脸侧,无奈的连连点头道:“我说,我说,算我怕了你了。
李秀宁得意的笑着放下手。
陈应没辙的瞥了得意洋洋的李秀宁一眼,清清嗓子说道:“当今的大唐,有三大弊政,第一条是通货不通,多年战乱,导致钱币大幅贬值,以至于民间如今交易,都是以物易物,绢帛本来是用来做衣服的……居然取代了钱币的用处,说白了,就是钱不值钱了……”
李秀宁点点头道:“这条我听懂了,你继续。”
陈应道:“第二条是官爵滥授,立国以来,为了稳固根基,你的父皇封赏了大批李家宗亲和关陇世族,朝中遍地都是亲王郡王,公爵可以用簸萁撮,
李秀宁忍不住摇头苦笑道:“你这张嘴——”
陈应不理她,继续道:“……同时,为了笼络世族,和来投靠朝廷的豪强,任命了大批高官,而这些高官,却并不具备相应的执政能力,甚至不能切实行使权力,这就导致,真正有能力会做事的人不得官,没能力不做事的人却尸位素餐,五品以上的高官,比比皆是,说白了,就是官不值钱了……
李秀宁一边听着,一边紧紧的皱起了眉头,面色逐渐凝重道:“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陈应不无警告的道:“很严重!当一个国家的钱不值钱了的时候,这个国家的经济就崩溃了;当一个国家的官不值钱了的时候,这个国家的政治就崩溃了。”
李秀宁倒吸了一口凉气,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道:“那第三大弊政是什么?”
陈应道:“佛曰,不可说……”
说着端起参汤,自顾自的喝起来。
李秀宁上前,一把夺过汤碗,唬着脸道:“你说不说?”
陈应苦笑道:“你还要我说什么啊?”
李秀宁将参汤递在陈应手中,没好气的道:“别卖关子,大唐的第三大弊政,究竟是什么?”
陈应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先说好,不能动手。”
李秀宁道:“你说,我就不打你。
陈应道:“大唐的第三大弊政,是……”
陈应顿了一下。
李秀宁紧张的竖起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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