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带着孟崎,朝曾汉儒的牌位深深的鞠上了一躬后,便退到了门外。
“四川布政使竹大人前来吊唁!”
安逸还是第一次见到竹宗臣,一身蓝底织锦官袍,补服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头戴金线缘边两翅官帽,踏着一双皂靴大步迈进府来,
曾子仁听到是布政使竹宗臣前来,赶忙起身出迎,老远就朝着竹宗臣深深的一躬身,“劳烦布政使大人百忙之余还能前来吊唁,家父亡灵在天有知也将甚感慰藉。”
竹宗臣一脸凄然的表情,痛声道:“贤侄哪里话,老指挥使一生操劳,乃是国之大器、朝廷栋梁,我等视为官之楷模,如今驾鹤西去,宗臣代布政使司众同僚来聊表心意,也是情理中事。”
“大人请!”
一边说着,一边曾子仁就躬身将竹宗臣引进了灵堂,
竹宗臣一进去,里面的经声、哭声、鼓乐声一时间又同时上了一个声调,作为四川最高行政长官,朝廷钦命承宣布政使,他应该是今天吊唁的人中,最尊贵的一位了。
安逸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道这小少爷也是够糊涂的,竹宗臣自导自演的一出剿匪大戏,把老指挥使,自己的亲爹都搭进去了,俩人见面竟还能如此互相寒暄你请我让的,
不过,也不单单是他曾子仁,那棺椁里的老指挥使不是也一头雾水么?
这一家子老的少的,官至一方封疆大吏,死的不明不白,这仇人前来吊唁,还能受到最高的礼遇,也算是奇闻一间了。
安逸无奈的摇了摇头,
“走吧孟崎,咱们回吧。”
他转过头,就要喊着孟崎一起回营里去,
“是,大人!”
孟崎应声着,转身就跟在安逸后面,一前一后的欲往府门口走去。
“团练使大人请留步!”
喊声打身后传来,叫住了已经迈开步伐,准备走人的安逸和孟崎。
他回身一看,是一名身着甲胄,侍卫模样打扮的人,腰间还挎着一口官刀,走上近前朝他一拱手道:“团练使大人请留步,我家大人有事与您相商。”
安逸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名侍卫,好像没有印象有见过此人,便问他道:“敢问你家大人是何人?”
“四川布政使竹大人。”
那侍卫也没有抬头,应声回他道,
竹宗臣?
他找我做什么?
安逸有些不明就里,随口问他道:“我与你家大人素无往来,可知找我何事?”
那侍卫摇了摇脑袋,“在下不知,大人只说请您去了就知道。”
好吧,既然别人如此想见我,那也不好退却不是。
安逸这样想着,抬起胳膊朝前一扬,“劳烦带路。”
“你不能去!”
他刚往前还没走上一步,就看到那直起身来的侍卫,将身后的孟崎拦住了。
“大人有令,只请团练使一人相见,其余无关人等不得入内。”
侍卫面无表情的看着孟崎,冷冷说道。
孟崎眉头一皱,横过手里这柄插在刀鞘里的胯刀,就欲要推开那侍卫,
“孟崎,算了,灵堂周围,见不得刀光,你去府门外等我吧。”
“是!大人,我带着弟兄们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您叫一声我们就能听见。”
孟崎这话好像就是专门说给那侍卫听的,临了还狠狠的剜他一眼,转身朝着府门外走去。
那侍卫带着安逸绕过灵堂,七拐八绕的带到一处偏厅门外,
“大人,就是这里,您请进吧。”
看着位置这偏厅应该是在曾府的后宅处了,有点像蜀王府的那个书房一样并不是很大,厅门紧闭着,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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