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闭着眼都能穿他个透心儿凉。
“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哥,跑到这儿来多管闲事!”
一道阴阳怪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原本坐在凉亭下的王管事朝他们走了过来。
这王管事当然就是那一晚在绛云楼,跟在曾子仁后面的那个曾府的王管事。他是认得安逸的,也知道他就是华阳县新来的团练使。但是由于当时起争斗的时候,他站在长廊里,所以安逸并不认得这个王管事。
王管事看着安逸也是有些疑惑,不知道这团练使不好好在城外军营带着,跑到这贡院来凑什么热闹。本来他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在这里,却也不怕什么安逸,但是他手里那柄短弩的威力,王管事可是见识过的,于是他转头吩咐一旁的小厮,赶快去把负责贡院卫戍任务的近卫营赵把总给找来。
他示意那紧紧按着郑句章双手的老二把手松开,然后阴沉着脸对安逸道:“这穷酸书生欠了我们府上的租子都快一年了,老子今天带他回去干活还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安逸冷哼着指着那两个大汉手里的木棍,说道:“好一个天经地义,光天化日之下,要把别人的手打断,也是天经地义的吗?说吧,欠你们多少钱,我替他换上,你们放他进去考试。”
王管事看这安逸打算为郑句章出头,倒是正中他的下怀,上次在绛云楼曾少爷忌惮柳思意不敢发作,现在在这成都县城了可就是自己的地盘了,能就这样让他轻轻松松的把人带走?他想了想,冲安逸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十万两!”
听到这个数,安逸还没来得及惊讶,那郑句章倒是先急了,他站起身来指着王管事急道:“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家总共欠你的租子不过十余两,哪里来的五万两!”
王管事则讥笑了两声,“不错,你父亲欠的时候是十余两,到你这儿的时候都快一年多了,不要利息的吗?五十万两,我还给你算少了呢!”
十几两变五十万两,这得多高的利息?安逸知道这明明就是王管事在这儿狮子大开口,也收起了跟他们谈条件的心思,端起短弩对着王管事,怒声道:“你这意思就是不用谈了!那好,你现在立刻就把他放了,不然我就把这五十万两烧给你们!”
王管事被安逸这弩箭一指,吓得往后退了退,眼睛的余光瞟着四周,心里骂着之前派出去搬援兵的小厮,妈的去了这么久,赵把总怎么还不来。
“都给我住手!”
闻声望去,一个身披鳞甲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匹深灰色大宛马上,胡子拉碴的脸上黑而发紫,左眼被一块圆形的黑布遮挡着,只有右边一只眼睛露在外面,显得凶神恶煞。马后跟着两列士卒,亦是一身甲胄拿着长枪。
那男子朝着安逸和金铭尹他们两人一挥手,那两列士卒马上授意,将他们二人团团围在中间,长枪下压,指着他们。
王管事看到那男子,简直像看到了就行,赶忙跑过去,边跑还边喊道:“赵把总,你可来了,就是这些个乱贼,扰乱贡院的秩序,企图干涉科考。”
安逸和江如月看这架势那还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赵把总应该就是负责贡院卫戍的近卫营了,八成是这王管事搬来的救兵。
那赵把总用那仅存的一只独眼,看看安逸两人,喝道:“你们两人是干什么的?为何在此喧闹!”
安逸收起弩箭,朗声应道:“在下华阳县团练使安逸,陪友人前来参加科考,偶遇这些个恶霸阻挠考生进场,按照我大夏的律法,任何人不得阻挠考生参考的人,违者,立斩!在下身为大夏的官吏,理应维护朝廷法纪。”
听得安逸自称是团练使,这赵把总很不以为然的看了安逸一眼,讥讽道:“你一个小小的外县团练,算个哪门子的大夏官吏,敢在我这正五品的把总面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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