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使绊子。等我回府去,一定找父王在皇上面前一人参他们一本。”
安逸听罢摇了摇头,他知道蜀王会和高影疏一样,听得此事之后一定大为光火,但是就算是真的把事情捅到皇上面前,恐怕也并不会激起什么风浪。
“影疏,可还记得华阳县的竹取?贪赃枉法、盗卖官粮、私通敌国、谋害同僚、煽动内乱那一项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最后不还是不了了之了,那虽然有些迂腐却也安分守己林县丞反倒成了竹取的同犯。这大夏官场的腐朽,已经不是靠哪一个人,哪一本奏折能改变的了。”
高影疏听着安逸说的,虽然心里不是很舒服,但是确实也是实情。只是因为她是皇族出身,相比较安逸来说,即使大夏朝再怎么不堪,毕竟身上流淌着的也是这大夏朝的血脉,这种与生俱来的情感,也使得她还是不少情愫在中间的。
安逸并不想跟高影疏说太多这些事儿,因为这些事让自己糟心就好了,没必要带着她一起糟心。于是便对高影疏道:“影疏,我带你去个雅致的去处吧。”
高影疏轻笑着点点头,跟着安逸走出房门。安逸翻身上马,伸手拉过马下的高影疏坐稳在马前,然后向着后山骑马而去。
松岭村九龙山余脉下的后山处,有一条蜿蜒的河流,这自然就是从江家村前面一直流淌而来的清水河了。原本宽敞的河道,流淌至此时已经逐渐被耸起的卵石分割成了一股股涓流,潺潺的流水声萦绕在岸边的有些稀疏的山林中,余音不绝。
借着皎洁的月光,安逸拉着高影疏坐在岸边的一块低矮的石墩上,在漫天星光的映衬下,一股股的河水像一幅闪光的锦绸,在黑夜里仍显波光粼粼之感。
“怎么样?美吗?”
安逸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坐着身旁,依靠在他肩膀上的高影疏,轻轻的问道。
“嗯~”
高影疏闭着眼睛,安静的像小一只小猫,静静地聆听着萦绕在山林间的交响曲。
安逸看着肩膀上恬静的高影疏,悄声问道:“影疏,你来这儿,你父王知道吗?”
高影疏睁开眼睛,昂起头看着安逸,嘴角轻轻的挽起了一丝月牙,反问安逸道:“那你希望我父王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当然是希望蜀王知道了,不然的话,这诱拐王府千金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啊。”
听安逸这样说,高影疏将头高高扬起,故作要起身道:“那便好了,既然你怕担着罪名,那我这就回府去。”
安逸哪能就这样任由她离开,左臂轻轻舒展,揽过欲要起身的高影疏,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肩膀上,用着看似无奈的语气老气横秋的说道:“蜀王既要怪罪,那我担着就是,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高影疏冲他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从小我在先生那里学《论语》时学到过这句话,我觉得‘女人’代表着妻子,‘小人’代表着孩子,孔老夫子的意思明明就是说的是一家之间的相处很难把握分寸而已。怎么到了你们男人的嘴里,就成了那样一句话,让人听着不舒服,说的好像男人生下来就要比女人受苦许多。”
听到高影疏这一番说辞,安逸不禁朗声大笑,不由的也来了兴致,与她相论道:“可不只是孔老夫子这样说,岂不闻那诗人有云‘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这句又怎么能扯到我们女子身上了?”
安逸盯着高影疏那精致温润的脸庞,似乎吹弹可破的如雪的肌肤,笑盈盈的说道:“有女子生下来已经是人如玉了,但是很多男人终其一生也没有做到举世无双的君子。”
高影疏知是安逸在夸她,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但是嘴里人不饶人的反驳道:“那辽国的萧太后,虽然与我朝来说是世仇死敌,但是抛开家国情怀,她就是一个举世无双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