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教众均是一身灰色的短打布衣,手里拿着木棍,有的还拿着已经卷了刃的砍柴刀,气势汹汹的在松岭村挨家挨户的抢掠的财物。不少村民被打的头破血流,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还有的哭喊着用水桶往自家房顶泼去,想要浇灭被那些教众点燃的大火。
为首的一个身着黄色八卦道袍,一脸干瘦的下巴上攒着几缕胡须,手里拿着个脏兮兮的拂尘,站在一旁,嘴里不停地冲那些教众呼喊,发号着施令,
“把这些米都给我搬回去,对!还有那个女的,也给我带回去,交不起例粮,就拿他女儿抵债!”
那老道左手后背,右手捋着胡须,似乎对今天的战果很是满意。
“都给我住手!”
一声大喝从老道的身后传来,
老道闻声转身望去,看到一众人马立在村口,为首的一位身材高挑男子,身着素色锦缎衣袍立于马上,正用马鞭指着他,身旁就是刚刚从村子里跑去出的孟崎。
这应该是这小子叫来的救兵吧,黑子他们俩的?让他们干掉了?真是两个没用的东西,什么都做不好,老道想着冲地上啐了一口,对安逸几人道:“不知阁下何人,贫道五谷教出云道长,你既叫贫道住手,且先报个名号上来。”
安逸看着这村子里的满目疮痍,哪有心思跟他说这些个文绉绉,他用手往前一指,转身道:“铭尹,带着你的人,把这些个劫掠乡民的乱匪给我剿了!”
金铭尹领命而去,带着几个民兵,骑着快马手里端着短弩,冲进村子里对着那些正在劫掠的教众就是一通箭雨,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七八个人被钉在地上了。
其他的教众听到同伴的喊叫,转头望去,见到马上几人拿着弩箭站在村中对着他们不断地射出道道寒芒,纷纷把手里劫掠来的财物往地上一丢,拿起刀枪棍棒怪叫着朝金铭尹几人围过来。
金铭尹倒是不慌,他示意几个民兵把马头朝外的围成一个小圆圈,待那些手持刀棍的教众越来越近时,
“放!”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个受过训练的民兵猛地扣动机括,冲的比较近的几个教众直接就被那雨点一般的短箭带出三五步远,躺在地上,没了生气。
剩下的教众看着情况都知道这马上几人手里短弩的厉害,那还敢往上靠,一个个拖着身上或多或少插着的弩箭,朝老道那边跑去。
“你...你到底..你是何人?”
老道看着此情形,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这为首的锦袍少年看似人畜无害的,没想到二话不说上来就把他们剿了个七零八落。
安逸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他:“华阳县团练,安逸!奉命驻守松岭村,剿匪!”
那老道本以为安逸是个过往的客商,带着自己的卫队来多管闲事,谁知道竟是支团练。
他朝着安逸颤抖着作了个揖道:“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追击的教众惹怒的团练使大人,我替他们赔罪就是,我们五谷教也是例行收粮,大人何必如此呢。”
老道心说既然是个团练使,那也是官场中人,少不得要给他们五谷教自分薄面,因此怕安逸没听清似的,还把五谷教三个字特意强调了下。
安逸本来就气恼着,老道这一下更让他生气了,他脸色铁青的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五谷教不五谷教,在我驻防的地方烧杀抢掠就是逆贼,铭尹,动手!”
追赶过来的金铭尹等人得令,端起短弩对着被围在中间的教众,
“大人...大人.....我们...饶命啊..大...”
“嗖嗖嗖嗖~”
一枝枝寒光透体而过,在他们身上留下了一个个血窟窿之后,深深的扎在地上。老道等几名教众横七竖八的躺在血泊中,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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