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慢饮,小心烫。”
安逸起身恭敬的双手接过茶盏,右手好似无意地向前稍微一触,轻轻的抚在了高影疏端着茶盏的左手上。
没成想安逸在父王面前如此大胆,高影疏有些始料未及,柔荑触电般的往回一缩。安逸一把接住这端在她手里的茶盏,脸上一副关切的表情,嘴角却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高小姐小心。”
安逸故作关切地向高影疏道,然后将茶盏放到桌上,
高影疏也未应声,瞥了他一眼,转身出屋而去。
这一连串亲昵的小动作似乎并没有被蜀王看到,蜀王双手端着茶盏,似乎正沉浸在茶叶的清香中。
安逸突然想起一个人,他问蜀王道:“王爷,你可识得都指挥使曾大人的儿子?”
蜀王冲他点点头,“认得,好像是叫曾子仁,一个纨绔子弟。怎么,你见过他?”
安逸当然不能跟蜀王说第一天晚上来成都县没来拜访老泰山,就一头钻进绛云楼了,他遮掩道:“只是在偶然在路上偶然碰到而已。”
“曾老大人一辈子公正廉明、尽忠职守,老来得此一子,自然是被他从小宠的不成样子,现在再严加管教,已然是来不及了,这个小阎王,还是少惹为妙。”
蜀王端起茶,斟了一口,接着对安逸道:“在你之外还有两个团练使,他们已经分别驻扎在成都左右卫中,本王去往边镇的时候会带他们一起去。你初来乍到,就将你安置在成都夏守备的绿营吧,暂时不用随本王去前线,因为你属于团练的性质,所以会跟卫所一样,分散到各村去驻扎。”
安逸听完心里苦笑一声,还真被江如月给猜中了,自己分到了绿营,那不就间接成了四川承宣布政使竹宗臣的下属,自己杀了他儿子竹取,这下可好,跟不共戴天的仇人撞了个满怀。
蜀王瞥了安逸一眼,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说道:“你不必担心他人,按照大夏律法,布政使虽然品级在指挥使之上。但是还无权干涉指挥使所属绿营的调配和管理。”
既然蜀王如此说,安逸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岔开话题,问起蜀王援边的事儿,
“王爷不日就要去边镇了?”
“本王已经收到了圣上御驾亲征的手谕,不久你们也会在城中的皇榜上看到。估计等到科考之后,就要带大军开拔了。”
这个消息倒是来得很是突然,安逸所接触的信息还停留在辽人这次不同寻常的犯边,为什么皇上会突然决定御驾亲征呢?
“王爷,在下有一事不明,是西北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何圣上打算御驾亲征呢?”
蜀王笑了笑,对安逸道:“这种事且不说我并不知晓,就算知道了,此乃朝中密事,你让本王如何向你开口啊”
安逸有些歉然道:“如此是在下失礼了。”
蜀王冲他摆摆手,表示无妨,然后看了看窗外道:“着时间还早,你且先去都守备署衙找成都守备夏昂将军报道吧,领些粮饷前往驻地先安顿下来。”
安逸闻声便起身告辞,
刚走出屋门,就看到一袭长裙的高影疏站在园林中,安逸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故作恭敬的作了个揖道:“可否劳烦高小姐带我前往府门?在下有些不认得路。”
高影疏轻轻掩着嘴,莞尔一笑道;“那公子且随我来吧。”
两个人沿着蜀王府的长廊,很默契的慢悠悠的走着,也不说话。还是安逸率先打破安静道:“昨天跟安欣你们两人去逸仙楼吃的可好?”
高影疏嘴角轻轻上扬,双手背后,并未回头的应道:“小女子以为公子只记得绛云楼的浅斟低唱,没想到还记挂着影疏和欣儿。”
在大夏朝,虽然男人留恋勾栏瓦舍、三妻四妾并不是什么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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