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举动的酒窝也在笑。看着她,我也“哈哈”傻傻的笑。她终于止住笑声,问我:“你知道我笑啥不?”我直白的摇摇头:“不知道”。她这才告诉我,她原来读我小说时,也读文思人,想着我一定是个个子高高的,脸皮细细的,眼睛小小的,戴着副近视镜的奶油书生,没想到那些秀气的文章出自我这个眼睛大大的、鼻子实实的,嘴巴厚厚的,看起来很粗糙的一个人。她说到这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能认识这个秀女编辑,以后稿子肯定好发多了。后来开会就餐要交领票,我没有,她大大方方替我交上了‘总编辑见我开玩笑地说;“林峰,你的文章就像美酒,让你的美女编辑陶醉了。”
今天张队长的眼神重复着过去一样的故事,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作家协会的会员怎么是个“粗人”。这时,张队长皱着眉头:“林峰,向前两步走!”我又觉得大事不好,跨前两步,正好到管教室的窗口,到那时他突然从窗口里伸出大手:“啪!啪!”扇我两个大嘴巴子可就完了。怎么办?我想还是坚持不动为好:“报告张队长,《罪犯改造行为规范》规定: 听到管教人员呼唤时,应立即答‘到’,并迅速到管教人员两米处站好,听候指令。《规范》中没有规定与干部可近距离谈话和接触。”张队长看着我不近跟前,便严厉地说:“你不过来,是让我从窗口爬出去?”他能爬出来吗,长身材高大,往那儿一站,就像半垛城墙竖在那里。我一听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身世”调查完了。“嘴巴子”要给予奖赏了,这是一定的了。看来拿《规范》辩解是没用了。这时张队长从椅子上立起身,把手背起:“我再说一遍:林峰,我命令你向前两步走!”我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大跨。跨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了用脸去承受巴掌落下的作用,把眼睛闭得紧紧的。谁知道前面是个台阶,一脚踩在台阶的边上,差点摔倒,一个趔趄趴在了管教室的窗户口,睁眼一看,张队长正直视着我:“林峰,我让你向前两步走,没有让你闭着眼睛,这是怎么回事?”我马上辩解:“报告,张队长,犯人都说你自身雷厉风行,管教犯人也非常严厉。今天近距离能够见到您,从心里不仅十分对您尊敬,同时也十分激动,所以当时激动过度,心跳加快,顿觉眼前一黑,跌撞在窗台上。”
张队长严肃的神态有些缓和,其他在办公室坐的干部都笑出声来。张队长语气增加了几分和气:“林峰,今天我们看你入监表格‘特长’一栏填的‘写作’,不想你人长得不像文人墨客,所以对你的特长产生怀疑。你有什么可以解除我们的怀疑的办法吗?”我刚才挨“嘴巴子”的个人预警信号这才从心里解除,紧绷着的神经开始松弛。我想了想,说:“报告张队长,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我接见时把我的证件及发表的文章拿来。”张队长思考了一下,说道:“要是把你送到其他监狱了,就是拿来也晚了。”他又想了想说:“这样,一会我让汪民给你发几张白纸和一支圆珠笔。你写一篇文章,字数吗大概3000字左右,明天下午交给我,能完成吗?”对于写文章我是轻车熟路,我很自信地答道:“请张队长放心,坚决完成任务!”
张队长这才向我摆摆手:“好了,下去吧。”我心里早已像欢快轻松的小燕子,但绝不能乱了脚下的“方寸”,我马上答“是!”,继续依照《规范》的规定要求,“啪”地一个标准的后转身,然后“啪,啪”向后两步走,接着一个标准的左转身,迅速将两拳半握提于腰间,依十分规范的“跑步走”回撤。
我心里十分欢快,真是“因祸得福”啊。进到监号大家都伸长脖子观看我的脸色,我还是装出十分沮丧的样子,叹口气躺倒了床上。大家赶紧围观:“林峰,啥事?”我摇摇头:“唉,不是啥好事,写检查,完后等候发落。”大家心马上都提起来了:“张队长处理我们吗?”我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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