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回 彻悟生存之本 亮出神秘钥匙(第2/3页)  狱记重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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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触动。说到这。我的眼里已经泪水满盈,离家十年了。离家时大女儿6岁,小女儿3岁,父亲因患胃癌刚刚去世安葬。现在正应读高中的大女儿已经辍学。小女儿正读初中。入监前,我是工作的这个金融行业全省较有名气的“笔杆子”,24岁参加工作后,每年都要发表本行业很多新闻、通讯、小说,连年被省行业系统、报社、宣传部门,县市广播电台、电视台评为优秀通讯员。每年也有多篇稿件获奖。但终因自己人性的弱点毁掉了自己灿烂光芒的前程。出了事,领奖台上再没了自己被授奖时的荣耀身影,但还会有人填补你你位置,几年后你会被给你授奖的人忘记,会被这个领奖台忘记。可以看出,无论你处于什么地位,无论你有多重要,其实你的离开一点都不重要。在这十年中使我醍醐灌顶大彻大悟:谁离开谁都照样活,比你有能力比你有才华的大有人在,所以我们不要太轻狂,不要忘形,不要太高看自己。

    也就是这十年,母亲也有60岁变成了70岁,那个走了多年的探监路终于没有了她的每月必来,从不间断的身影。十年,岁月无情地在她脸上深深刻下了一道又一道皱纹,腰弯了,腿也迈不动了。明天我将踏上离别十年的回乡之路,母亲也只能在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下期盼着、等待着、坚守着。如果不是一时义气和莽撞哪会有如此的人生的惨败?

    想到这,我的眼泪终于不管我如何克制,还是冲破眼眶“大堤”,倾盆而下。十年了,我无论再苦,遇到的坎再大,也从不当人面哭。我把所有的泪都灌进到了一尺宽的肚子里。实在憋不住,就在晚上蒙在被子里不出声,任凭眼泪“风出雨打”。今天是怎么了?当着干警,当着女人?是十年历练的痛苦泪?还是明天回归社会的庆幸泪?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

    “呜……呜……呜……”哭声似天崩地裂,心如巨澜狂涛。是啊,十年,此前,就在事件发生的前一秒,我根本想不到我这一生的命运会和监狱联系起来,更没想到我能从监狱里走出去。最没想到走进来和走出去我的灵魂发生了如此的大的裂变。真像是一只钻进茧里幼蚕,等出来的时候完全不是当初的模样。

    “林峰,林峰,怎么了。明天就是自由人了,该高兴啊。”不知他们俩是谁喊我,也不知谁给我递来的毛巾。但这个声音唤醒了正在巨浪滔天失态的我。我不能哭,我不能让人知道我的懦弱。我立时先止住哭泣,又使劲擦干眼泪。但因为因为几声的嚎啕大哭,眼睛变得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淡淡的雾。

    “咚!咚!咚!”敲门声很大,也很急促。我戴上两个硕大红眼圈去开门。

    门开了,是剧团的几个服刑人员。“林老师,你明天就要回家了,再给我们改一改晚会主持词吧”。“林老师,林老师。给我看看我写的这个小稿吧。”他们进来共五个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知道他们来不是要改稿子的,他们只是找个理由能看看漂亮的女干警而已。他们嘴里说着话,眼睛却喷着绿光。真像来自北方又饥又饿的苍狼。

    在监狱里里,有三种称为“老师”的服刑人员。一种就是我这种依托报刊搞改造宣传的,叫“政治教员”;还有一种教其他服刑人员文化课的,叫“文化教员”“;再者就是教其他服刑人员技术生产的,叫“技术教员”。

    我明天就回来了,改稿子的是就交给刚来的新老师了”他们目光和神色可以看出他们不知道我说的什么。我“啪”一巴掌拍在离我最近,但眼睛像长出钩子,勾住干警不放的,坐监已有十三年的老白的肩上,他忽然回过神来。过去我和陈雪和王晶一起采访编写稿子在这里交换看法时,也总有服刑人员来捣乱。他们就是想看一下女人,看一下女人就像过年一般。能看一下女人,使他们还直觉到自己生理上“狂妄”着女人,是一个没有阉割的有着知觉的男人。

    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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