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笑道:“啧啧,依琳,你蛮有投资眼光的嘛,这个四合院一拆迁,你可要发财了啊”
张依琳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僵硬一笑道:“没有。这小院是我们租下来的,我们家没房子。”
见姜天眼神有点迷惑,张依琳打开门,笑道:“那五千万,我真给我爸了,但他没拿来买房,也没去搞武器研究所,至于钱在哪里了,我也不知道”
“四舅不是乱花钱的人,他肯定有他的考虑”
姜天笑了笑,却忽然一把拉下张依琳推门的手,道:“里面在吵架呢别慌着进去”
“嘿经常这样,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一周世界大战一挥,都快打出狗脑子了”
张依琳无所谓耸了耸肩,似乎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了。
“别着急,我先看看情况”
姜天神识一扫,院子里的一切一览无余,无所遁形。
“哥,你有偷窥癖啊这可不好”旁边,张依琳一脸揶揄地道。
“想啥呢,我这是关心四舅啊”
姜天神识扫过去。
首先就看到四舅张承恩正一个房间内客厅的破沙发上喝酒,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副草图。
而且他这喝酒的方式也太夸张了。
对着一个五斤装的塑料壶,咕嘟灌一口高度白酒,也不需要任何的下酒菜。
张承恩戴着一副高度近视镜,一边眼镜腿还掉了,就用皮筋儿束在脑袋上,穿着一件破旧的蓝色工装,袖口领子都磨出毛边了,而且前襟上满是污渍,脏污不堪,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
张承恩比张晚晴小十来岁,算起来现在不过三十冒头的年纪。
但他显得很苍老,头发都花白了,甚至有了深深的皱纹,腰身也佝偻着,看上去好像个小老头似的。
姜天见此,不禁有点唏嘘感慨。
印象中,前一世的四舅要么西装笔挺,要么穿着一身戎装,走路都带风,总是精神抖擞,器宇轩昂的。
没想到,现在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喝喝喝天天就知道喝酒,不出去工作,坐吃山空,怎么不喝死你”
开口骂人的是四舅妈,又愤怒又悲伤:
“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嫁给你这种窝囊废难道你不是张家的人难道不是一母同胞生出来的你瞧瞧大嫂,政法委书记的夫人,出去车接车送,天天出国旅游,前几天去法国香榭丽舍大街,一口气买了三个路易威登的包包还发空间炫耀,故意艾特我气死我了”
“就不拿你和你的三个哥哥比了,就和晚辈,和张丹枫和张幼薇他们比,你又算什么废物造粪机你除了造粪,什么都造不出来”
“阿颜,你别吵吵,我有点思路了灵光一闪,要捕捉住啊”
让姜天坐蜡的是,四舅忽然满脸喜色地一拍脑袋,拿起笔在草图上写写画画起来。
“你还算个屁啊
”
四舅妈一把抓起桌上的草图,手舞足蹈地道:“你这都是空想,什么超级能量石,什么超能炮和永动机水变油一样,都是伪科学”
“你不听我话是不是,再不听话,我给你撕碎了你是不是疯了啊”
“阿颜,别撕,别撕”
四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状若疯癫,苦苦哀求道:
“这是我十年的心血啊我一旦把算式打通了,我告诉你,诺贝尔物理学奖就是我的了什么霍金什么爱因斯坦,都得给我跪下叫爸爸”
姜天哑然失笑。
四舅太可爱了,你就说霍金爱因斯坦不如你就行了呗,还跪着叫爸爸。
大概沈词颜也知道老公特别重视这张草图,也就丢在地上。
四舅连忙趴在桌子上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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